底層民眾那邊,就能獲得很多的政治資源。布里索、博納維爾和孔多塞公開表示法國應該考慮采取共和制。
于是,各種事情就都多了起來。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似乎并沒有影響到約瑟夫和拿破侖。相反,因為戰爭的可能性正在增加,所以他們的事務反而更加匆忙了。新建立的軍隊被排著隊安排和他們進行對抗演習,在這些演習中,拿破侖不止一次的用各種偷襲、火炮伏擊之類的招數讓他們潰不成軍。以至于僅僅只是一名少尉的拿破侖,在巴黎的國民自衛軍中居然出了名。
但是很快,一件突發的事情卻又一次的打亂了約瑟夫的工作。
16日這一天,議會正式宣布,國王和王后無罪,他們是被劫持的。當然,議會也裝模作樣的宣稱,他們將嚴懲那些“劫持”者。
這樣的決定激怒了那些無套褲漢,17日,在一些共和派人物的帶領下,一群無套褲漢前往市政廳附近的戰神廣場示威。在那里,他們遭到了拉法耶特帶領的國民自衛軍的鎮壓,傷亡慘重。
對此,拉法耶特解釋說是那些暴徒首先向維持秩序的國民自衛軍發起了攻擊。而國民自衛軍是在市政廳上掛出了紅色的旗幟,并且在三次向那些暴徒發出警告后,才開槍射擊的。(依照此前議會通過的法令,市政廳在平定暴亂之前,需要先展示紅旗,然后三次發出警告,才能使用致命武力。)但那些共和派,以及無套褲漢們則指責拉法耶特在說謊,按他們的說法,拉法耶特指揮的國民自衛隊只是掛出了紅旗,然后根本就沒有發出哪怕一次警告,就向著人群開槍射擊了。
既然已經開槍鎮壓了,那就繼續鎮壓下去。
拉法耶特在議會宣布,那些無套褲漢是暴徒,而在他們身后還有陰謀家。這陰謀家就是科德利埃俱樂部的那些家伙。于是議會通過了對科德利埃俱樂部的幾個重要成員的逮捕令,其中就包括丹東和德穆蘭。丹東在得到消息后,立刻就逃出了巴黎。論起逃跑的技術,他比路易十六好了太多,于是他很順利的就跑到了英國。而德穆蘭也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事實上,因為警察系統還沒有恢復,追捕什么的,其實作用很有限。
表面上看起來拉法耶特占據了上風,但是這一些列行動卻讓他的名聲大受影響。尤其是在國民自衛軍中,存在大量的科德利埃俱樂部的同情者。很快,甚至在國民自衛軍中也傳出了反對拉法耶特的聲音。而這樣的聲音,大大的動搖了拉法耶特的地位。他的盟友,杜波爾、巴納夫和拉默兄弟雖然在政見上和拉法耶特并沒有多大不同,但是卻也樂于看到拉法耶特的地位受損。此后議會的一系列舉動,實際上都是在他們的主持下完成的,但人們卻都認為是拉法耶特在操縱這一切。所以不久之后,拉法耶特的名氣就從英雄變成了劊子手和陰謀家。
名聲這個東西,真是很詭異,有的時候,潔白無瑕的名聲比潔白無瑕的紙張都脆弱。這一點,馬克吐溫先生在競選州長的時候的遭遇也是一個例證。
戰神廣場事件之后的一個下午,約瑟夫正要下班出門的時候,卻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拉法耶特。拉法耶特滿臉的疲憊,看到約瑟夫,他就把他叫了過去,告訴他“明天晚上,俱樂部將有一次重要的會議。我希望你也能參加。”
約瑟夫知道,拉法耶特所說的“俱樂部”指的就是“雅各賓俱樂部”。如今“布列塔尼俱樂部”在遷到巴黎之后,將俱樂部的地點設置在雅各賓修道院之后,正式的更名為“憲政之友俱樂部”了。
對于雅各賓俱樂部的活動,約瑟夫一直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混亂的時候。所以,他趕忙表示自己很忙,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參加這次會議。
“是部隊的事情嗎?”拉法耶特皺著眉頭問道,這是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