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沒有給他,就讓他站在那里說話。
富歇那時候一定和巴拉斯一樣向羅伯斯庇爾低聲下氣的認錯,留著眼淚,拉著他的褲腳請求他的原諒。而羅伯斯庇爾多半也像當時他對待巴拉斯那樣,將他罵得狗血淋頭。惟一的區別只是,巴拉斯得到了原諒,而富歇卻沒有。
富歇從圣奧諾雷街離開的時候,因為恐懼和憤怒,忍不住的渾身發抖。他知道,羅伯斯庇爾是一定要砍下他的腦袋了。他現在還能怎么樣呢?也許明天一早,就會有人來敲他的門,打開門,他就會看到幾個國民自衛軍的士兵,一個帶隊的軍官對他說“約瑟夫·富歇,你因為妄圖顛覆共和政府,復辟封建制度而被捕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難道還能說“對不起,你們弄錯了,約瑟夫·富歇住在隔壁。”然后趁機逃走?可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法國國內,不會有他的容身之處,他殺了那么多的貴族,離開了法國,那些流亡者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一旦逃走,他為之奮斗的一切,就都沒有了。
在圣奧諾雷街黑暗而冰冷的街道上,富歇的腳步卻漸漸得變得堅定了起來他不能等死,也不能逃走,他只有一個選擇,一個辦法,那就是趕在羅伯斯庇爾砍掉自己的腦袋之前,先砍掉羅伯斯庇爾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