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宗教局的局長弄出來的。我聽說他當年在神學院的表現很一般,甚至都沒能獲得正式的牧師身份。如今卻成了我們的頂頭上司,這真是……”
“老實說,這還不如讓塔列朗來當宗教局長呢。雖然他是教會的叛徒,但好歹他以前也是大主教,而且是個貴族,還有我們的那位紅衣主教,甚至根本就沒有……”
“你們不要命了?”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后響了起來,兩個人轉過頭去,卻看到了另一個和他們一起從國外回來,接受培訓的預備牧師雷納爾。
“你們難道忘了,局長閣下的赫赫威名?你們難道不知道,那位閣下是靠什么登上高位的?你們怎么敢……你們要知道,能夠回國,對我們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在其他地方,我們都是外來者,但是在法國,現在我們雖然只是下層,但是法蘭西的教會現在非常缺乏真正有足夠的積淀的神職人員。越是高層,越是如此。
所以,只要我們表現得對新政權足夠忠誠,我們的提升會非常快的。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忠誠。”雷納爾牧師道,“不要把在國外的壞習慣帶回法國來了——我們是一起回國的。如果你們不能改掉在外國時候的壞習慣,那就不但會害了你們自己,也會牽連到我……”
說到這里,預備牧師雷納爾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我絕不對允許這樣的事情影響到我,你們明白嗎?這是我對你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說完這話,雷納爾預備牧師便轉身離開了,剩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家伙站在一邊發愣。
這位在新建的機構——宗教局兼任局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富歇。
在富歇看來,論起弄情報,教會實在是太有用了。因為牧師們的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聽別人懺悔。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就可以掌握大量的秘密。只是,因為教會有很多宣傳上的功能,所以,教會的直接控制權落在了呂西安的“真理部”手中。而富歇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通過宗教局,來對教會施加影響,并利用它來獲得情報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富歇提出這么一個培訓班,其中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借這個機會,在這些人中發展他的密探。
當然,據說,依照教會的規矩,牧師們是不會,也不允許將他們在懺悔室中聽到的消息傳播出去的。甚至因此有了這樣的一個笑話
某人被錯當成了殺人犯,蒙冤入獄,并被判處了死刑。在就要上絞刑架之前,一個牧師來為他做最后的懺悔。
“牧師,我真的沒殺人,那個人他真的不是我殺的。”那人對牧師說。
“啊,孩子,我知道。全城的牧師都知道你沒有殺人。但是我們都不能說?!蹦翈煶錆M悲憫地回答道。
但如果你真的以為牧師們會這樣守口如瓶那就錯了,如果真的這樣,瑞納夫人和于連的那些風流韻事又怎么會被別人知道?在合適的時候,利用這些情報,本來就是教會得以壯大的技巧之一。所以那些培訓班的學員們中稍微聰明一點的,對富歇的招攬其實并不抵觸。
至于新上任的紅衣主教,則是一個姓奧博良的神學院的高材生。(當然,這是在真理部記錄司進行核實后的說法,此前的謠言則宣稱奧博良根本就沒能畢業。)這人在大革命開始后,靠著向革命政府宣誓效忠獲得了神父的位置,后來在九三年的時候,有搖身一變,成了理性教的牧師,并且還給羅伯斯庇爾做密探。
羅伯斯庇爾倒臺之后,這人自然是倒了霉,但是很快他又靠著他以前的偵探朋友拉上了呂西安的關系。此后在呂西安的手下表現出色,因而被不斷提拔。在出任紅衣主教之前,他已經在真理部的記錄司當上了司長。
約瑟夫和拿破侖都知道,將教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是多么重要,而搞情報和宣傳的呂西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