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腦袋“嘭”地一下就炸開了,一股熱氣兒陡然竄上天靈蓋,此刻,他頭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冒著熱氣兒!
“沈姑娘,你……”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這么淡定地說出這么不害臊的話!宋硯簡直臊(sào)得無地自容。
沈南依喂完老鼠,拿起火燭準備離開,忽地一愣:“你耳朵怎么紅了?”
“???”宋硯被問得一驚,慌忙起身,“沒……沒什么,大概是……蚊子咬的吧?!彼贿呎f,一邊加快腳步逃離現場,生怕被沈南依看出他的窘態。
“這都中秋了,哪里還有蚊子?”沈南依在后面問,但他已經走出老遠了,大約是沒聽到吧。
沈南依去幫忙收拾碗筷,宋硯忙道:“我來就行了,你先去休息?!闭f著,他飛快把碗端進了灶房。
沈南依見他那一副受了驚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略微遲疑了一下,又轉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待那母鼠受孕,到快要生產時,她便能對她先前的猜想展開實踐,或許,真的有可能開腹取子之后,還能母子都存活下來。若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宋硯洗完了碗,收拾好灶房,心情終于平靜下來。想起方才之事,他忍不住自嘲:不就是兩只老鼠而已嘛!緣何會緊張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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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依還沒走到房門口,就感覺頭有些暈暈乎乎的,腳底有些打飄。先前也有一陣這種感覺,但吹了會兒冷風,好像好些了。大概是方才蹲著喂老鼠,蹲久了的緣故吧,這會兒竟然又開始發暈。她扶著房門進屋,關好了門,便躺下睡了。
宋硯回屋后,躺下半天也沒有睡意。他翻來覆去,思緒萬千。
若是沒有這一遭,他和沈姑娘早已經順利成親,說不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他腦海里甚至浮現出沈南依挺著大肚子的模樣,那應當會比現在看起來慈愛平和許多吧?
想起孩子,他耳畔又回響起沈南依的那一句“交配”,臉不禁又熱起來,心緒也凌亂起來。他及冠已有兩年,大多數男子在他這個年紀,甚至孩子都好幾個了,他卻尚未體驗過男歡女愛……
宋硯奮力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但無奈越是想擺脫,沈姑娘的話卻反而像魔咒一般回響在他耳畔。于是,他干脆起身看書,這樣應該很快就能平靜下來了吧。直到亥時快過了,他才熄了燈,上床睡覺。
這一晚,宋硯有生以來第一次做了一個春夢,夢中之人,青絲曼舞,衣袂翩躚,溫柔之容似玉,嬌羞之貌如仙,英威燦爛,綺態嬋娟,素手雪凈,粉頸花團。驀然回首,那人卻是沈姑娘……
就在宋硯的夢境之中,他的魂被勾走了。即便是在夢境中,宋硯仍下意識地記得,他和沈姑娘尚未成親。怎奈夢中之人太過勾魂攝魄,他終究還是淪陷了。男女之體,陰陽順逆,呼吸相纏,嬌喘聲聲,云水相融……神魂顛倒之際,宋硯感覺自己像一片花瓣倏地飄向了云端。
夢醒時,宋硯被身下的濕熱驚得愣神許久。他呆呆地看著房頂上的瓦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會這樣呢?他對沈姑娘從未有過邪念!緣何會做這樣離奇的夢?而且,夢里那人,雖與沈姑娘有著極其相似的眉眼,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情。
宋硯愣了片刻,忽地有些羞惱,他看了看窗外,天光已大亮,他猛地掀開被子,火速起床換了衣裳。
宋硯偷偷去灶房打水時,恰被沈南依撞個正著。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一看見沈南依,便想起昨夜那荒唐而又光怪陸離的夢,腦袋又訇然炸開了。
“我……我有事先走了……”宋硯端著水盆慌忙奪路而逃,心里反復默念著:罪過罪過……
沈南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怎么了?”她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