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熱。她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眼下的情形。
宋硯見她實(shí)在有些窘迫,便緩和了語氣,“所以,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沈南依不解。
“我和你,是一樣的。”宋硯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他的心里像灌滿了蜜一樣。
“你也病了?”沈南依問。
宋硯笑著搖頭,“你沒有生病,我也沒有。”
沈南依問:“那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探過脈的……”
宋硯發(fā)現(xiàn),沈姑娘在感情這方面好像確實(shí)沒開竅,她自己喜歡上了人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若不是他追問,怕是當(dāng)真以為她是生病了。
知曉了此事,宋硯心里簡直雀躍得不得了。
“沒事,不必?fù)?dān)心。”他的嗓音聽起來輕柔了許多。
沈南依卻略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呆呆地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從未想過,他們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經(jīng)歷了這一番波折,卻換來了兩心相悅。
好像,一切也沒有那么糟糕。
只是,眼下這情形,他實(shí)在不能再多問了,否則,沈姑娘怕是會無處躲藏。
為了緩和氣氛,宋硯側(cè)身,隨手掐了幾根草,在手里穿插纏繞,不一會兒便編好了個(gè)東西,綴在一根草上。
沈南依一看,竟是一只蜻蜓。
宋硯伸手遞給她,沈南依便順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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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背過手緩緩走起來,:“小時(shí)候,祖父總會給我和哥哥做各種玩具,草編的,木頭的,簡單的、難的都有。祖父還會做一些機(jī)關(guān)物件,做好了讓我和哥哥去解,解開了就有獎勵(lì)。”
沈南依也跟上他的腳步,:“總聽你提起你祖父做各種東西,他是木匠嗎?”
宋硯搖搖頭:“不是,他只是有時(shí)候高興了會做一些給我們玩。他和我一樣,都是讀書人。考了很多次才考上,然后在蜀中當(dāng)了個(gè)不大的官。說來也怪,我哥的性子更像我父親,而我的性子則更像祖父。祖父年輕的時(shí)候也曾胸懷凌云之志,只可惜壯志難酬,終究是蹉跎了歲月。到后來便無心當(dāng)官,早早地就隱退了。”
沈南依聽著,沒有接話,她腦海里想象著他所描述的場景。
宋硯接著自言自語:“其實(shí)我和我哥長到這么大,一直都比較順利,家里一直和和睦睦的。我父親和母親雖說是承父母之命成的親,但一直以來相敬如賓,而且父親待母親還算是很不錯(cuò)的。”宋硯看了她一眼,接著道:“我們一家人性子都很溫和,很好相處,尤其是我母親,性情隨和,寬容大度,所以日后你也不必?fù)?dān)心。”在他眼中,他們終有一日會成親的。
沈南依想起在宋府的那一個(gè)月,當(dāng)時(shí)宋硯出了事,關(guān)在大理寺,宋父宋母心力交瘁,卻還常常過來噓寒問暖。她那時(shí)戒備心重,又怕露出什么馬腳,事事謹(jǐn)小慎微,卻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的真誠。此刻聽宋硯這樣講他的家人,沈南依禁不住有些憧憬。只可惜,她沒有這樣的家人。
倘若這些這么好的人,都是她的家人,那該有多好啊。若是她也能生長在宋硯這樣的家庭,會不會也能長得像他這般充滿智慧和生命力?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