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也是。”說完,便轉身進去了。
宋硯回房后,一下子仰躺在床上,他感覺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他望著房頂有些出神,再等三年,等回了京,他們就可以成親了。那日事發突然,他沒有看到南依身穿嫁衣的樣子,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看看,那時的她,一定是極美的。
想起方才的事,他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原來,兩心相悅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渾身的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在沸騰。
宋硯的嘴角又不知不覺翹上來了。
沈南依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那手指上仿佛還殘留著宋硯手指傳遞過來的余溫,回想起方才他碰到自己時,那一陣驀然間傳遍四肢百骸的酥酥麻麻的感覺,沈南依聽到了自己胸腔里那激烈鼓動的心臟。她說不出那是什么感覺,但這樣的觸碰,讓她無比貪戀。
第二日一早,宋硯便去許知縣家里拜年了,吃過了午飯才回來。
他回來時,沈南依正在喂她的那兩只老鼠。原先的那只母鼠死了,新的這只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它們現在相處還算融洽。“他們最近飯量怎么樣?”宋硯蹲到沈南依旁邊,看著那兩只老鼠問。
“挺好。”沈南依淡淡道。
她好像又變回了原先的模樣,仿佛帶著淡淡的疏離。宋硯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宋硯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南依,你可是生氣了?”
沈南依喂老鼠的手一頓,搖搖頭,又接著喂。
可宋硯分明感覺她好像不開心,“是我回來晚了嗎?”
沈南依又搖頭。
宋硯只覺得心里像貓抓了似的難受,他調整好情緒,輕聲道:“南依,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你要告訴我。或者你若是不開心,你也要告訴我。你是我很珍視的人,我不希望你一個人自己生悶氣。”
“我沒有生氣。”沈南依道。
宋硯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岔開話題,“你的味覺找到辦法治了嗎?”
沈南依搖頭,又點點頭,“我大致有了些想法,但還沒有嘗試。”
“沒關系,一定要等有把握了再動手,免得走彎路。等你治好了,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宋硯笑道。
沈南依唇角微微彎了彎,“好。”
宋硯看出她心情似乎好些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我方才回來時,許知縣送了我一小壇黃酒,晚上我多炒兩個菜,嘗一嘗。”他雖能飲些酒,但并不貪杯,除了小時候貪嘴吃甜米酒的那次,還從未喝醉過。從前在家里,有時候也會飲一些黃酒,只是到南荒來一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去嘗一嘗從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