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那么窮酸,你也不怕他拿走了就不會還了。”那小姑娘道。
“蓉蓉,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人是這次會試的士子,無論他能否考上,我們結(jié)一份善緣,自然不會吃虧。我們初來乍到,要想在京師站穩(wěn)腳跟,還得好一番努力。若是他考上了,沒準還能承咱們一份情,日后來照顧照顧生意。”沈采薇道,“再者說了,誰沒個遇到難處的時候,我們只是借一把傘給他,也許能幫他度過一時的難關(guān)。一把傘而已,即便是拿走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看你就是覺得他可憐吧,說得那么冠冕堂皇。”蓉蓉嘟著嘴嘟囔道。
沈采薇笑道:“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老者對著蓉蓉的腦門兒就是一個爆栗,“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不能喊她姐,要喊姑姑!”
蓉蓉不服氣道:“她才比我大六歲而已,你讓我喊她姑姑,我喊不出口。”
沈采薇忙過來圓場:“師父,隨她去吧。”
“你就慣著她,遲早要給她慣壞了!”那老者氣得胡子打顫。
沈采薇忙遞了一杯茶過去。
“師父,我覺得蓉蓉的性格挺好。日后若是能在京師尋個如意郎君,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沈采薇道。
“你看看她那個樣子,都快要及笄的人了,還跟個長不大的皮猴子似的。”老者瞪著蓉蓉道。“她要是能及得上你一半,我也就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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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天性如此,每個人各有緣法,無所謂好壞,也不能強求。就像我們?nèi)齻€,都是不一樣的人,不也湊到一塊兒來了嗎?再說了,我說過,你教我手藝,我給你養(yǎng)老,等到她出嫁的時候,我們多少應(yīng)該也能存一筆錢,到時候多給她些嫁妝,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讓她出嫁。你還操心什么呢?”
蓉蓉吐吐舌頭道:“采薇姐,你都還沒嫁人呢,怎么就開始操心起我的親事了,我還沒長大呢!你應(yīng)該先操心操心你自己才對!”
沈采薇嗔道:“你這丫頭,簡直不識好歹,分明是你爺爺操心,我是在讓她寬心呢!”
蓉蓉并沒有領(lǐng)情:“你倒是讓他寬心,干嘛要拉我下水!我才不跟你們玩兒!”說著,她徑自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端起茶杯。
老者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指著蓉蓉,“你看看她,簡直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這以后誰敢娶她!”
沈采薇忙過去給老者順氣,“師父,你消消氣。她是小孩子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你說她若是個小子該多好,可偏偏是個女娃!要不然,我這醫(yī)生手藝,也不會后繼無人!”
“師父,你現(xiàn)在不是有我了嗎?咱們?nèi)齻€就守著這個鋪子,只要咱們好生經(jīng)營,雖然發(fā)不了大財,起碼吃穿不成問題。你就少操些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沈采薇寬慰道。
“唉……”那老者徑自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