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安然離宮?”先前陛下便已說過,若是最終依舊沒有辦法,會一把火燒了順德殿,讓他帶著傳國玉璽出宮。若是自己帶著這些官員離宮,那陛下恐怕就毫無生機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讓陛下走到那一步!
明德帝為難道:“那可如何是好?”
季聞卿又咳嗽了一陣,道:“等。金貴等人雖膽大妄為,但應還不至于膽大到敢在順德殿屠殺陛下和這么多朝廷官員。”
他讓明德帝等,也不過是在賭罷了。先帝讓他在緊要時刻將密詔送到鎮南王手中,鎮南王那個人,他其實也猜不準。他在奪位之戰中落敗,先帝并沒有趕盡殺絕,只是派他到南境去駐守。這么多年,南境也正是因為有他在,才得以安然無恙。
無論鎮南王曾經和先帝有怎樣的過節,可這江山始終是赫連家的江山。他賭的就是,鎮南王不會眼睜睜看著大權旁落。可他也清楚,倘若鎮南王賊心不死,即便此次成功救駕,陛下也不過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可眼下,無論他們怎么走,步步皆是死局。陛下要在這樣的處境中活下來,談何容易!
季聞卿看了看手邊的先帝寶劍,他真是恨不能借此劍為陛下鏟除所有禍患,可如今他們被困深宮,那些人存心要害陛下,即便他們找出證據證明陛下沒有瘋,也毫無用處。倘若他能活到時局扭轉,若鎮南王膽敢意圖不軌,他即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與之同歸于盡,護陛下安寧!可眼下,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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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眾人正在打盹,殿外忽然火光明亮,宋弈猛地驚醒,他慌忙拍醒身旁的宋硯和鄒桐他們,示意他們看門外。
“他們這是打算作甚?!”宋硯驚問。
宋弈道:“深夜來此,必沒有好事!打起精神來!”
眾人也都紛紛驚醒,殿內頓時喧嘩起來。
宋弈平復心緒,提高聲音問道:“何人在殿外?”
殿外傳來金國舅的聲音:“眾將士聽令!宋氏兩兄弟,挾持天子,意欲謀反,太后有令,殿內眾人皆是同黨,除陛下之外,殺無赦!”
“是!”
“什么!”殿內眾人齊齊大驚,當即驚慌失措。
宋硯看了看哥哥:“哥,怎么辦?”
宋弈愁眉緊鎖,“你嫂子還沒有消息,他們怕是等不及了!”
宋弈話音未落,殿外的守衛突然舉著火把破門而入,迅速將眾人圍了起來。
眾人紛紛聚到一起,退守到明德帝前面。
季聞卿噌地站起,一把抓住身旁的先帝寶劍,“金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陛下面前舞刀弄槍!你將陛下置于何地?!”
國舅捋了捋胡須,“季大人,你如今自身都難保了,我勸你最好少管閑事。”
季聞卿舉起手中的先帝寶劍,“老夫有先帝寶劍在手,誰敢造次!”
眾守衛一聽,皆面面相覷。
金國舅道:“季聞卿,你少危言聳聽,先帝寶劍早就被你弄丟了,這不過是一把假劍,你唬誰呢!”
季聞卿當即一噎:“金貴,你眼瞎了不成!這寶劍跟隨先帝一生,上有先帝唯一的紋飾,你竟敢睜眼說瞎話!”
金國舅冷笑一聲:“季聞卿,那是你自己找人刻上去假冒的!我早就查出來,先帝寶劍多年前便已被你弄丟了,而今你弄把假的在這里危言聳聽,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眾將士聽令!誅奸佞,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