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肅也讓家仆都站遠。 元貞君終于開口,所說與情事無關:“郎君遭任城王刁難,身陷廷尉獄時,是太尉救的郎君?” “是,司空也在助我,后來我知曉二王來得及時,是因為通直散騎常侍趙芷把囚我之事告知了二王。” “這件事里,郎君最念誰的恩?” “太尉。” “最不念誰的恩?” “非要比較不可的話……是趙芷。她跟著任城王闖進我府宅,我誤會陛下疑我,才沒有反抗,想著進了廷尉獄再辯駁。” 元貞君:“是啊,趙芷把惡事做了再裝好人,最多功過相抵,不值得感激。我疑惑一事,司空府第離廷尉署近,太尉府離得遠,怎么是太尉把郎君救出來的,而不是司空?” “趙芷先去太尉府告知,然后折返告知的司空。一去一回……” 王肅語頓。 趙芷是猛士,猛的可不只是力氣,救七殿下時,她背著高大的崔醫官來往內城和城西,踏地速度如風一樣疾,按理說,趙芷即使折返回去后告訴司空,司空元詳也該比太尉早至廷尉獄。 元貞君:“郎君總是南征,疲于奔波,思索人心自然不及我。郎君細思,先帝重視你是為了振興文治,非振興武治,只因你旦夕不忘家仇,先帝才給你兵權,讓你率軍征伐島夷。” “學令的推行重任,只能暫時全交給任城王。” “任城王是最支持先帝興隆禮教的宗王,他的支持沒有因為先帝離逝而中斷,據我所知,營建四門小學的奏請,便有他的助力。所以我想不通,為了先帝的夙愿也好,還是任城王想把曹省政務全攬在他一人手里,他都該更倚仗你,把學令任務還于你才對。” “他怎么突然犯蠢,拼著兩敗俱傷也要害你?” “我更不解太尉、司空一向好武輕文,反而總夸贊你,只要任城王和你有矛盾的事傳出,必有太尉、司空幫你解圍的傳聞隨后。” “居高位,只有利來利往,從無沒來由的相幫。太尉、司空為何屢次偏幫你?” 王肅神色沉重,他在往昔情景里推翻對太尉、司空的好感,按著心中疑慮重現一幕幕景象。 很快,他額頭冒汗,心悸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