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記憶告訴她,這份母女之情,早在無數次的傷害與忽視中支離破碎。
對她來說,劉玉敏不過是個陌生的面孔;而對那個早已消逝的靈魂來說,劉玉敏是那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劉玉敏見無法觸動宋暖暖分毫,終是情緒崩潰,一屁股癱坐在地,哭聲震天:“都是我的錯啊,我以前對你不夠好,我認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只求你能在我的墳前,為我燒上一炷香,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的眼淚中夾雜著復雜的算計,偷偷地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期望能有更多人被這場戲吸引,一同向宋暖暖施壓。
宋暖暖目光流轉,掃過圍觀人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走近劉玉敏,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與冰冷的理性:“你怎敢自稱我媽?我的記憶沒有絲毫偏差,分明是你親手把我送進了秦家的門。那一天,你對我婆婆的承諾還歷歷在耳,你說從那一刻起,我就是秦家的孩子,與宋家再無半點瓜葛?!?
宋暖暖故意放大了音量,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周圍人的耳中,她要讓所有人知道,這份糾纏不清的關系背后,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既然現在她是以劉玉敏親生女兒的身份站在眾人面前,那就索性借此機會,揭開所有的謎團,斷了這份孽緣。
劉玉敏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顫抖的手指直指宋暖暖,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驚慌:“你...你這是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她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細碎的議論。
真相與謊言在這一刻交錯,變得模糊難辨。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村長王宏義結束了在周家的午餐,慢悠悠地走出門來,見此情景,好奇心驅使著他緩緩靠近,想要探個明白。
這一切,都被這位年長而威嚴的村長看在眼里,一場關于身份、親情與真相的較量,即將在他見證下拉開序幕。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作為一村之長,王宏義深知肩上責任重大,不容得半點馬虎,于是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發問道。
劉玉敏仿佛在絕望的深淵中覓得了一線生機,她踉蹌著向前,雙膝幾乎要擦過地面,雙手如同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纏繞在王宏義粗布褲子的褶皺間:“村長,您可得給小女子做主啊!這冤屈,我實在是承受不起了!”
王宏義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既有無奈也有責備,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伸手輕拍劉玉敏的肩膀,溫聲勸道:“起來說話,有事好好講?!?
而此時,宋暖暖身形一閃,搶在劉玉敏之前,言辭犀利,直指要害:“劉玉敏因深陷賭債泥潭,竟將我作為交易品許配給婆家,當時白紙黑字,言明我自那日起便是婆家之人,與這個家再無任何關系。如今,她又一次陷入債務危機,卻矢口否認過往的承諾,轉而向我索要銀錢?!?
王宏義聞此,眉宇間的褶皺愈發深刻,賭博之風、賣女求財、債主上門,每一個詞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他的心坎上,觸及了他維護村莊和諧穩定的底線。
劉玉敏聞言,情緒瞬間失控,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宋暖暖,聲嘶力竭地反駁:“不!你休想用這些混淆視聽的謊言蒙蔽村長!我從未有過賣女之心,那一切都是為了給她找個好歸宿,怎奈何被惡意曲解至此!”
她的眼里滿是委屈與憤怒,仿佛真的受到了極大的冤枉。
宋暖暖則顯得冷靜異常,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朝旁邊站立的胡長風使了個眼色,聲音清晰而堅決:“若你不認賬,那就讓事實來說話吧!長風,麻煩你去請我的婆婆張琴芬過來,讓她親口說說當年的真相?!?
胡長風點頭應承,心中已然有了盤算,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