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硝子和伏黑甚爾三人走進來,裹著厚厚的風雪,非常不客氣地坐在五條悟的客廳內。
他們的到來,多少也有緩沖掉緊張到劍拔弩張的氛圍。
可橫在我和五條悟之間的氣場,多少還是有些微妙。
他一個人躺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一米九的高大身材,手和腳都露出一大截,淺色的頭發順著仰起的動作垂落。
既沒有像之前說的那樣,要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然后讓杰和硝子他們全都知道,可也不像是完全消氣的樣子。
只是平靜,沉默,看似百無聊賴地望著天花板。
我瞬間糾結地在原地分成兩半。
有一半是,莫名地感到心虛氣短,懷疑自己是不是確實有做錯了什么,才讓這家伙剛剛氣的快炸起來,跟河豚似的。
隔著幾分鐘的時間,就忍不住想要瞥一眼看看。
可另一半,又理直氣壯地覺得,我完全沒做錯什么吧!
戒指又不是我特意想著去毀掉的,只是事先預見到會有這種可能而已。結果真的和預想的一樣發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至于口口聲聲喊著我根本就沒有想活著......還有,他知道自己有多重嗎?保守估計也該有一百六十斤了。
平時貓貓喊習慣了,不會真覺得自己可以窩別人身上吧!
那么大一坨壓我身上,力氣大的要命,還一副火很大的模樣,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踢過去,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可惡,越想越生氣,我也要生他的氣!
這么莫名其妙是要干嘛,還是說他叛逆期又來了。
“霧醬。”
夏油杰的位置離我最近,他今天沒有穿袈裟,換上了一件較為舒適休閑的裝扮,緩慢地看了看五條悟后,他輕聲問我:“你們吵架了么?”
“沒有。”我飛快地看過去,瞪了五條悟一眼,又迅速地轉回來否認道,“才沒有這回事。”
“杰......”他懶懶地戴上眼罩,干脆忽略掉剛剛我們的對話,修長的手指敲擊沙發扶手,直截了當地問,“關于那只眼睛的事情,你們找到什么線索了么?”
“我才是要問你吧。”硝子翹起腿,將一根百奇放進嘴里嚼了兩下,“你找到戒指了?”
“......為什么這么說?”
“前幾天你看霧醬都看的死死的。”硝子說,“完全都不怎么讓她出獄門疆的。”
“今天怎么放出來了。”
我:“.........”
“硝子。”我不滿地說,“你不要把我描述的跟寵物一樣好不好!”
“果咩果咩。”她從口袋里拿出第二根百奇塞到我嘴里,“那拿這個來給你賠罪。”
“所以,到底找的怎么樣了?”她說,“有結果了嗎?”
由于兩邊是分開單獨行動,信息沒有那么及時的同步到位。
所以三人那邊,還是只停留在我們約見清水雅人,并和他見了一面而已。
“關于那枚戒指......”
“還沒找到。”我截住五條悟的話,“那個叫清水雅人的家伙,十年前把它送人了。流入市場之后想要再找回來,可能還得花上一段時間的功夫。”
他扭頭靜靜地看著我,倒是沒有拆穿什么。
“原來是這樣。”硝子點了點頭,“那看來,當時選擇兩頭出發還是正確的選擇。”
“......你這話的意思。”五條悟稍微直起來一點身子,看向她,“是有什么線索么?”
“算是有吧。”伏黑甚爾從口袋里扔出一本小冊子。
看書頁和封皮的泛黃程度,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歷史,說不定還要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