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敢……”
沈思思被扔出靈堂后還不老實,竟然敢對著傅家的保鏢放狠話。
對方只不過展示了一下健壯的胳膊,她便慫了,領(lǐng)著自己的人灰溜溜離開。
“沈小姐,我們就這樣走嗎?”
沈思思也不甘心,每次她都對付簡知沅,這簡直比讓她吃屎還難受。
她憤憤跺腳:“那有什么辦法!林柔只讓我刺激簡知沅,沒讓我有其他動作。”
并且林柔交代她的時候還特意說了,如果做了交代之外的事,鬧出難堪的場面來,要她自己負(fù)責(zé),到時候合作作罷。
如此,沈思思才不敢擅自做主張。
……
靈堂內(nèi),簡知沅讓人把沈思思帶來的東西全部處理掉,繼續(xù)走哀悼流程。
傅行深后半程陪著她,等到葬禮結(jié)束,簡知沅像被抽干了力氣。
額前的頭發(fā)被雨水打濕,下陵園臺階時差點因為沒站穩(wěn)摔下去。
幸好傅行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去車上。”
簡知沅今天也開車來的,顯然傅行深說的車并不是她自己的車。
她默認(rèn)答應(yīng),到了車上,傅行深拿出一份文件。
“要我?guī)湍憧梢裕灹诉@個。”
她翻開文件仔細(xì)看了看,翻完最后一頁,整個人呆住。
他同意幫她收購研究所,代價是她為傅家生下孩子,在這之前,不許再分居,不許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傅行深不是一向最不想她生下他的孩子么,怎么這次……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傅行深的眼睛閃了閃。
“孩子的事情是我之前答應(yīng)你的。”
那他的重點在后半部分?
他抵唇清了清嗓子:“要讓奶奶沒有遺憾,這個孩子只能你來生。”
簡知沅斂了斂眉,一出于愿賭服輸,二出于對奶奶的順從,他還真是把事情考慮得明明白白,唯獨她不在考慮之列……
也不對,起碼他答應(yīng)幫忙了。
這個條件,她沒有拒絕的理由,誰讓她和奶奶也有一個約定呢。
幾乎是想也不想,簡知沅從傅行深習(xí)慣性放筆的地方拿了筆,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
他把簽好的文件給他,蓋上筆帽,一起還回去。
傅行深嘴角笑意不顯,但眼神明顯愉悅了幾分。
他挑眉點了點頭:“嗯。”
傅行深之所以這么做,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手機振了下,閆蕭回了條消息。
“那人目前住哪兒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要不我先去找你,再商量?”
傅行深回了個好字。
字也簽了,條件也答應(yīng)了,簡知沅不知道她繼續(xù)待在這輛車?yán)镒鍪裁础?
正當(dāng)她想問傅行深還有什么安排時,他傾身過來把車門打開。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自己先回去。”
人不能奢求太多,簡知沅也深知她和傅行深之間沒有愛情可言,平靜地走下車。
走了兩步,傅行深叫她一聲,她略僵轉(zhuǎn)過頭。
“還有什么事?”
“再等幾天……”
簡知沅以為他說的再等幾天是等他幫忙解決研究所的問題,便點點頭。
路上,閆蕭又給他發(fā)了條信息,說干脆去他公司等他,省得跑來跑去。
傅行深吩咐司機直接回公司,一路上,他的心情波動幾次,到了辦公室,才稍稍平靜下來。
外面下雨,傅行深身上被雨水沾濕,渾身上下一片黑,閆蕭不禁上下多打量他兩眼。
“我聽說今天知沅去主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