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凜抵了抵腮，看來是他低估了傅行深。

本以為只是為昨天尾隨一事來，沒想到人家已經查到下一層了。

他撇撇嘴，攤手：“傅總不如先解釋一下你說的是什么？”

“你怎么精準地知道她的位置動態，又是怎么派人去尾隨她的，你清楚得很！”

傅行深知道，面對韓凜這種看似儒雅，其實瘋狂且臉皮極厚的人，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靜靜等對方自己破防。

所以，從一進來開始他就在用話語引導。

“哦，你說這個啊，我還想問問傅總，怎么就那么及時地趕到？按照你說的，我精準地知道知沅的動態位置，那昨天救她的應該是我，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我怎么會讓給你？白白讓你刷了好感？”

韓凜不蠢，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依舊還是在針對傅行深的話進行反駁。

辦公室的氣氛冷到冰點，倆人針鋒相對。

傅行深知道他嘴硬，但嘴這么硬屬實有點讓人意想不到。

好在他來這也不指望光靠嘴就能讓韓凜老老實實認罪。

拿出一份文件，直接丟過去，穩穩落在韓凜面前的桌面上。

“哦？傅總連證據都準備好了，看來是真的準備捶我了。”

他猜想里面是證據，而事實的確如他所想，那是傅行深讓人查到足以證明尾隨以及設置追蹤軟件的事情都是韓凜所做的證據。

本以為韓凜看到這些總該有些神色上的變化，然而……

變了，但沒完全變，只是變的方向和人料想的不一樣。

他翻看了兩眼，隨即往旁邊一扔，拍拍手。

“不錯，傅總不愧是傅總，信息來源渠道就是比讓人寬些。”

韓凜從椅子上起來，在傅行深對面落座，端起茶呷了一口，悠悠地靠坐著。

“你現在是不是特想知道，我是怎樣在知沅手機里裝下的軟件？或者說……”他故意閉上眼睛，表情似回味：“在什么時間，什么狀態下拿到她的手機？”

不得不說，韓凜在變態和瘋狂這條路上走得極為順暢，連傅行深這種自以為有些瘋狂的人看了都惡心。

“你這是承認了？”

“承認啊，為什么畢竟承認，連你都不一定做得到，還能做到滴水不漏的事，我做到了，我應該驕傲啊，哈哈哈哈……”

韓凜瘋狂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笑容戛然而止，他猛然將身體前傾，冷冷的盯著傅行深，雙手撐在面前的茶幾上。

“讓我來告訴你，你還記得約莫半年前，我送她回公寓……”

傅行深記憶不錯，尤其在簡知沅的事情上，所以經韓凜一提醒，他便想起來了。

眸色微閃，等待韓凜的下文。

只見他解開上衣的兩粒扣子，扯了扯，享受地閉上眼睛。

“那晚……她就是這樣，在我身下承歡……我們把能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哦對，她肯定沒告訴你。”韓凜又哈哈大笑：“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告訴你了。”

韓凜指著他：“她還落了東西在我那，是一只耳環，還記得嗎？你也不想想，那么私密的東西，怎么會落在我那兒啊，啊？”

怒火噌的一下上來，傅行深本就沒休息好，眼底很輕易就聚滿紅色攀纏的紅血絲。

但這人最為狡猾，指不定在用計……

傅行深閉了閉眼睛，強壓下怒火。

“別臆想了！”

他的所有變化都被韓凜看在眼里，這聲吼毫無影響。

“哈哈哈……我可不是臆想。”

韓凜突然靠近傅行深身邊，扶著他身后的靠背，低頭輕聲說：“我還知道她的敏感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