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簡小姐被……被埋的地方。”
他顫顫巍巍地把話說完,剛想抬頭,脖子猛地被掐住。
傅行深似是一點活的余地都沒給他留,眼睛已經(jīng)可以用猩紅來形容。
這下連閆蕭也不敢攔了,埋尸地?!
如果是假的還好,要是真的,傅行深真的會當場癲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想死就直說!”閆蕭加了一腳。
那人臉色被憋得青紫,只差一口氣就要背過去,都這個時候了,他還點頭。
“我……可以帶……你們……去。”
傅行深眼里已經(jīng)有殺意,可他還想最后確認一下,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松開手。
只聽那人摸著脖子,顫著跪下繼續(xù)說:“林總讓我回來查看現(xiàn)場情況,還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還讓我去看看簡小姐的埋尸地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所以……我才來的,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帶你們?nèi)ァ!?
閆蕭的心里直打鼓,祈禱這千萬別是真的,他張了張嘴,想勸傅行深先冷靜一點,畢竟林柔狡猾,可能是圈套。
然而話未出口,他已讓那人帶路。
一路上石頭磕磕絆絆,傅行深身形踉蹌,兩次差點摔倒,閆蕭知道他已經(jīng)幾近脫力。
越來越接近那地方,就連帶路人的腳步也慢下來,指指前面。
“就在前面,那塊土層翻過的地方……”
說完,趁著傅行深怔愣的時候,拔腿就跑。
閆蕭扭頭想追,可一想到面前的事情更打緊,便作罷,這么個人無非是個小嘍啰,想抓隨時可以。
“行深,我覺得……”
陷阱兩字沒說完,傅行深已經(jīng)抬步往前邁,他的腳步不再那么有力,閆蕭急忙追上。
短短一百來米路,傅行深卻走了整整五分鐘,中間略有停頓。
行至跟前,果然有一塊被翻過的土層,上面那一層是新泥,如果像那人說的,倒也對的上。
土層上面有一片衣料,向來愛干凈的傅行深竟直接蹲下,哪怕昂貴的西裝已經(jīng)染上臟污。
“這是沅沅出門前穿的衣服。”
轟!
閆蕭聽后,心臟被緊緊地揪起,更不要說傅行深那么愛簡知沅,光看到一片衣料便已有所哽咽。
“可……可能是巧合,是林柔故意弄來迷惑你的也說不定。”閆蕭的安慰有些勉強。
傅行深沒有回他,竟用手開挖,他忙上前攔。
“你不要命了!等你挖完,手也不要了?你實在想尋求真相,我?guī)湍銚u人。”
看他這樣,閆蕭極其不忍心,趕緊拿出手機喊人過來。
可是那畢竟需要時間,他打電話的間隙傅行深已經(jīng)自己開始動手了。
昨晚下了點小雨,上面的土層還是濕潤的,傅行深雙手沾泥,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別挖了!你就不怕……”
“怕什么?松開!”傅行深眼神冰冷。
怕……
閆蕭咽了口唾沫,當然是怕真的被他親手挖出簡知沅的尸體。
完全不聽勸,傅行深手上動作不停,挖了一半時,一聲悶雷帶來一場雨。
雨點打在他們二人的身上,閆蕭還好,傅行深尤其狼狽,沒辦法,閆蕭只能陪他一起挖。
泥土越來越濕潤,閆蕭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突然停下,眼神呆呆地看著面前挖到的東西。
那東西露出一角,好像是人體的毛發(fā)……更準確點說是頭發(fā)。
他屏住呼吸,不敢再動,那團頭發(fā)在雨水的沖刷下盤成一團,濕答答地貼在土層上,顯出一派詭異。
遲遲沒見他動,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