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扭頭看來。
“讓開!”
“別……別挖!”
閆蕭也怕了,剛才還心有僥幸,認為以林柔的狡猾,肯定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等他們發掘。
可現在卻只覺得汗毛豎起,渾身發寒,因為以林柔的狠戾,或許……
他摁住傅行深的手,雨珠從他優越的眉骨上低落,他搖頭。
“等人過來,好嗎?求你!”
讓他親手挖出簡知沅,親眼看到慘狀,對他太過于殘忍,能稍微拖延點時間也好,閆蕭如是想。
雨水模糊了傅行深的視線,他看著那一團頭發,再挖下去,無非兩種結果,要么是尸體……要么是空冢。
兩人各有所想,好在就在這時,閆蕭搖的人過來了,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各自拿著工具。
他忙把傅行深拉開,留出一段距離。
“閆少,現在動手嗎?”
“嗯,挖!”閆蕭喉頭哽咽,又加了一句:“動作輕點。”
不到半小時,那幾個魁梧的漢子便順著他們二人已經挖了不少的坑繼續往下挖。
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啊!”
閆蕭擋在傅行深前面,忙問:“挖到什么了?”
“尸……尸體!”
轟!又是一聲悶雷響起,閆蕭差點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更別提傅行深。
他腳步有些虛浮發軟,但還是大著膽子上前。
往坑里一看,是一具毀了容,看不清楚臉的尸體,身上穿著簡知沅的衣服,小腹微隆。
傅行深已經上前,眼神落在尸體的手上,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是她……”傅行深往周圍看了一圈:“把她帶回去吧,雨大了。”
“這人連臉都看不清,說不定不是沅沅,我們先讓法醫鑒定一下,你說呢?”閆蕭小心翼翼的問。
“你決定吧。”
傅行深轉過身,好像因為悲戚過度,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他呆呆地往回走,顧不得身上滴水,腳底沾泥。
“閆少,這……怎么辦?”
“帶回去,聯系法醫。”
“好的。”
閆蕭再往坑里看了眼,不忍地撇過臉,林柔就當真這么不在乎殺人犯罪?
尸體帶回去的當天,傅行深父母和簡知沅父母就知曉了,全城轟動。
簡父簡母受不了刺激,當場暈過去,被送進醫院。
傅家人傷心過度,閉門拒不見人,想要得到一手材料的記者也只能苦苦在傅家外面蹲守。
和簡知沅有關的幾乎所有親屬都在醫院,醒來后瘋話不止的鄭筱一個勁兒地自責,就連做夢都在說對不起。
是夜——
傅行深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屋內煙霧繚繞,有人推門進來。
“傅總,經過DNA鑒定,那頭發,就是夫人的。”
輕聲誘哄,傅總的小嬌妻被寵上天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