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愣在原地,沒想到書生竟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她猶豫了一下,決定坦誠相告:“這位公子,我是忠勇侯夫人逯云荻的侍女。夫人想請公子為她的兒子燕滄瀾當夫子,教他詩詞歌賦。”
書生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平靜:“原來是忠勇侯夫人。我明白了,愿意為燕公子效勞。”
紅纓心中一喜,連忙說道:“那就有勞公子了。請告訴我您的住處,我回去稟告夫人。”
書生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的一處小院:“那里便是我的住處。請姑娘先行一步,我隨后便來。”
紅纓點頭應允,轉身離去。她心中暗暗感嘆:這位書生不僅才華橫溢,而且為人謙遜,的確是燕滄瀾的好夫子。
回到忠勇侯府,紅纓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逯云荻。逯云荻聞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紅纓,你做得很好。那位書生,果然不負我所望。”
……
燕滄瀾忍了一路,直到回到了忠勇侯府,才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逯云荻,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如此對待我?”
忠勇侯夫人逯云荻冷冷地看著燕滄瀾,眼神里滿是失望與憤怒。她緩緩走到燕滄瀾面前,提高了聲音:“燕滄瀾,你犯下了兩項大錯,第一,不敬師長,第二,聚眾賭博。這兩項罪行,豈能容你輕易過關?”
燕滄瀾瞪大了眼睛,還想分辨,卻被逯云荻揮手制止:“不必多言,今天你必須受到家法的懲罰。”
說罷,逯云荻命人取來家法,那是一根長約五尺的戒尺,通體烏黑,上面刻有十道深深的刻度,每道刻度都代表著一次鞭打。
燕滄瀾臉色蒼白,但仍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大聲道:“你!你這是濫用家法,我絕不會屈服!”
逯云荻眼神一寒,冷聲道:“燕滄瀾,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你是忠勇侯府的大少爺,就得遵守侯府的規(guī)矩。今日,你必須跪下,接受家法的懲罰。”
燕滄瀾雙拳緊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但他知道,今天這場懲罰是無法避免了。他緩緩跪下,心中卻是萬分不愿意。
逯云荻拿起戒尺,準備揮舞,這時,燕滄瀾抬頭看著她,眼中充滿了哀求:“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逯云荻的手停在了半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她堅定地揮下了手。
戒尺重重地落在了燕滄瀾的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一!”逯云荻聲音冷冽。
燕滄瀾咬緊牙關,忍受著劇痛,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不屈。
“二!”戒尺再次落下,燕滄瀾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剛放學回來的燕姝芩跑了進來,滿眼擔憂地望著哥哥燕滄瀾。
她緊咬著嘴唇,走上前,朝著忠勇侯夫人逯云荻盈盈一禮,聲音堅定地說:“哥哥犯錯,我也有責任。我愿意替哥哥受一半的家法。”
逯云荻望著眼前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輕輕拍了拍燕姝芩的手,溫言道:“芩兒,你是個女孩子,而且你并沒有錯。這次的事情,是你哥哥一個人的責任。”
燕姝芩抬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我是女孩子,但在這忠勇侯府,女兒和兒子同樣尊貴。哥哥一人承擔家法,我心里愧疚難當。求母親允許我替哥哥分擔。除非,你免了哥哥的家法……”
燕滄瀾臉色蒼白,嘴角卻掛著幾分笑意,他緊緊握住妹妹的手,低聲道:“妹妹,別傻了。哥哥的事,哥哥自己承擔。你求這個惡女人放過我,也到底是徒勞的!”
逯云荻看著這對兄妹,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她知道,燕滄瀾雖然年紀輕輕,卻有著一顆一人做事一人當?shù)呢熑涡摹6噫伺c哥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