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說:“住的地方好不代表她心里開心啊,她在費家寄人籬下,又在婚姻里受了諸多委屈,如今剛離婚,一定需要安慰。”
沈斯柏說:“費家就算了,你怎么知道她在婚姻里受了委屈?”
費蘊章確實是極惡之人,費林林在他那受點委屈不足為奇。
至于費林林那短暫的婚姻,沈斯柏不認為她會在陸延那里受委屈。畢竟如果不是感情基礎深厚,陸延不會苦心孤詣給費氏集團下套,點名要費家養女,也不會離個婚分了一半財產出去。
阮恬小聲說:“不委屈怎么會離婚,你們男人都一樣壞。”
沈斯柏明白了,哪里是阮恬知道費林林受了委屈,分明是阮恬以己度人,“小恬也受委屈了,是嗎?”
男人低沉的尾音上揚,充滿了耐人尋味的意味,嚇得阮恬心中一個咯噔,不敢吭聲。
沈斯柏放下刀叉,看著她,“是嗎?”
他臉上沒有表情,目光陰冷,如同毒蛇盯準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一口,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恬害怕這樣的沈斯柏,她想逃跑,但她也知道逃跑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只能掐著手心忍耐,默默反思自己的口不擇言,然后輕聲說:“不是的。”
她觀察著沈斯柏的臉色,小心翼翼說:“我們不能和他們比較,先生待我是極好的。”
沈斯柏伸手攬住阮恬的腰,她的年紀比他小十三歲,由于常年練瑜伽的緣故,身材保持得很好,曼妙的曲線總是讓人忍不住將她毀壞。
沈斯柏手伸過去后明顯感覺到手下的腰繃直,素色旗袍下的腰肢那樣纖細,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斷。
手下柔軟的觸感讓沈斯柏的心情好了些,他笑了笑,“小恬知道就好。”
阮恬厭惡他大庭廣眾做這樣親密的舉動,隱晦地掃了一眼周圍,發現管家和用人都不在才放下心。
被這么打岔,她還是心心念念女兒,“真的不能去看看江河嗎?我想帶她回家認認爸媽。”
沈斯柏臉色變冷,“你說哪里是你家?”
放在阮恬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勁,她恨極了沈斯柏陰晴不定的模樣,又必須給他順毛,“這里是我家,爸媽家也是我家,你手輕點,痛死了!”
沈斯柏:“好,讓你和她回阮家,我過兩天去接你們,你覺得怎么樣?”
對于阮恬來說,這個提議再好不過。
但沈斯柏語氣陰沉,掐著她后腰的手越來越緊,他嘴上是這么說,實際可能在給她下套,她要是點個頭,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恬思慮再三才敢開口,“你不去嗎?”
沈斯柏滿意了,看她眉毛擰起來,收了收力道,手還是不肯離開她的細腰。
良久沒得到回答,阮恬心里忐忑不安,忍不住追問:“你不陪我去嗎?”
管家過來了,沈斯柏看阮恬一眼,沒回答她,示意管家說話。
管家告訴他們沈京莉和沈鶴來了。
經沈斯柏批準后,管家才把沈鶴和沈京莉帶進來。
沈京莉:“爸媽,在吃早餐呢,姐姐怎么沒和你們一起吃?”
沈斯柏:“她認床,出去住了。”
沈京莉知道這只是個好聽的理由而已。父母十分恩愛,沈斯柏不喜有人打擾他和阮恬的二人生活,兩個孩子從小就不能去父母居住的三樓,她和沈鶴更是十四歲就不住家里了。
沈京莉性子急,得了消息就想走,“那我去找她,我答應給她的心理醫生已經約好了。”
阮恬叫住她,“京莉,等一下,給江河找心理醫生是什么意思?”
沈京莉下意識看向沈斯柏,沈斯柏沒有給她一個眼神,但她就是無端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