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沒有一點提示,沈京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斟酌著敷衍,“姐姐剛離婚,我怕她心情不好,我最近檔期又滿,沒辦法陪她,所以找個心理醫生開解開解她?!?
說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沈斯柏一眼。
沈斯柏:“難得你有這份心,去吧?!?
沈京莉拽著沈鶴的手就想走,又聽見沈斯柏新下了個指令,“沈鶴留一下。”
沈京莉看看沈斯柏,又看看沈鶴,在外面她是天下獨一份的任性,在家里她沒膽在沈斯柏面前造次,只好放開沈鶴的手,先離開。
沈鶴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直到沈京莉放開他的手,睫毛輕輕顫了下,抬眸隱晦地觀察沈斯柏。
父親在家里穿得很順便,一件低調簡單黑色上衣,脊背筆直,身材瘦削,光從表面就能看出一身奢侈貴氣。他的姿態是完全張開的,一手扣著阮恬的腰,一手放在桌面上。
沈鶴突然發現沈斯柏手上的手表換了一個,父親最常戴的表是寶珀領袖系列,現在手上的表是歐米茄。
沈斯柏一直沒說話,沈鶴就把公司近況匯報了一下。
生意上的東西阮恬聽不懂,安靜地待在沈斯柏身邊當花瓶。
沈斯柏:“你先前行事考慮不周,被人往死里打壓也是你該受的?!?
沈鶴:“我會修正錯誤的?!?
沈斯柏對此沒什么表示,他相信沈鶴的能力,再說陸延車禍之后陷入低迷的狀態,這事遲早會平息的。話鋒一轉,“你可以去準備和江河的訂婚宴了,記得別邀請陸延。”
沈鶴愣了愣,“她怎么會答應?……好的。”
阮恬蹙眉,“什么時候做的決定,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你怎么這么武斷!問過江河的意見了嗎,問過小鶴的意見了嗎?”
沈鶴本不欲參與父母之間的吵鬧,不料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只好留下,跟阮恬解釋,“媽,江河很好,我是愿意的?!?
沈鶴說完之后瞥一眼沈斯柏的神色。
沈斯柏身居高位,臉上沒什么表情,這說明他對這個解釋是滿意的。如果他不滿意了,會給沈鶴一個冷漠的眼神。
阮恬還是難以接受,“可你和她才見面多久,你喜歡她嗎?”
沈斯柏喝著豆漿,聞言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玻璃碰撞間發出巨大的聲音,令阮恬提心吊膽。
沈鶴趁阮恬注意力轉移,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