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回家都不會忘記給妻子一個吻。
妻子隨口問,“你拿的是什么?”
沈防風,“師妹寫給陸先生的治療方案?!?
妻子,“我以為陸先生的腿治不好了,沒想到你師妹有兩把刷子,聽說她剛回國,真是天賦過人。”
沈防風笑了笑,“嗯。”
他進去書房后妻子就不再打擾他,書房完全屬于沈防風一個人。他把那幾張紙放在書桌上,靜坐良久,然后拿起紙逐字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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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鐘,費林林準時到達陸延家里。管家告訴她陸延在書房,也不準備帶她去,篤定她記得書房在哪里。
多年未見的白毛狗被打理得干干凈凈,安分趴在陸延身邊,陪他工作。
“好了,別工作了,我們要開始治療了?!?
她的出現讓小狗警惕起來,小狗對一切陌生人都報以警惕的態度,沖到費林林面前朝她汪汪叫兩聲,但是聞到熟悉的味道后它又乖順地湊到費林林面前,用毛茸茸的腦袋拱了拱費林林的腿。
治療要去另一個房間,陸延走路都要借助拐杖。
昂貴的木質拐杖在他手里攥著,身姿挺拔但由于腿的問題略有瑕疵,陸延對費林林說,“你走前面?!?
費林林大部分時候都不能理解他這些帶著敏感和自卑這類情緒的要求,她以俗氣的目光去看,陸延就算身有殘疾,但仍然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他過得比大多數人要好,沒有任何自卑的必要。
但是遭遇拐賣后仍堅定地相信love and peace的她怎么會懂得,像自卑這類情緒的發生,根本不能由人自己控制。
走到另一個房間,此處靜室檀香悠悠,兩人坐下。費林林在桌上擺好銀針,然后去掀陸延的褲腿。
陸延摁住她的手,“會很丑。”
費林林試圖拿開他的手,但對方用力過大,所以她沒有成功,便神色莊重嚴肅說,“不要諱疾忌醫?!?
男人沉默片刻,費林林感受到他的力道輕了,就拿開他的手,掀開褲腿。饒是她有心理準備,也不住皺眉,縱橫的傷疤丑陋難看,說明他在曾經那次車禍里遭遇了巨大的痛苦。
陸延把褲腳放下去,淡聲問,“很惡心,是嗎?”
“其實也沒多大影響,我已經不需要治療了,但是你答應我的事要做到,你得每天晚上七點到十點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