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女孩兒說了,我不會看的!真的不會看的!我也是有老婆有女兒的人,這種卑鄙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呢!”
鬼大叔一激動,他臉上的五官又有了扭曲的趨勢,尤其是他的眼珠,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我有點無奈:“話說你們鬼一定要這樣披頭散發,扭曲地出來嚇人才開心嗎,就不能變成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嗎?”
鬼大叔聽了我這話,一邊一臉慌張的對我說對不起,一邊轉過身去,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拍拍打打。
等到大叔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我不由得呆住了。
誰能告訴我,眼前這個梳著大背頭,雖然仍然缺了一只眼睛,但是其他的五官都端端正正,西裝革履,看上去一絲不茍的大叔真的是一直以來不停掉眼珠的阿加西嗎?
我目瞪狗呆的表情太過明顯,金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局促的開口:“哪里有什么不對勁嗎?”
我搖搖頭,向他豎起了一只大拇指:“沒有,大叔,你這樣非常帥。”
金大叔笑了笑,開口:“那是,我只是因為變成鬼太久了,又沒有人看我,所以才一直維持著死亡時候的模樣。大叔還活著的時候,那也是迷倒萬千少女的活在傳說里的男人。要不然也不會大學的時候將班里的班花拐了過來給我當老婆,嘿嘿嘿……”
金大叔笑著笑著上揚的嘴角就放了下來:“只可惜,我的女兒才7歲剛上小學,我就在一次視察工地的時候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腦袋就被一根鋼筋洞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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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筋從我的一邊太陽穴穿進去,從我的眼睛穿出來,救護車把我拉到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不行了…這么一想,我都沒有好好跟我的女兒老婆告別……嗚嗚嗚嗚…”
金大叔心情一激動,臉上的五官又控制不住了。我正要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的時候,他突然又恢復了正常,伸著頭向窗戶外面看去。
窗外傳過來一陣歡快的鈴聲,很熟悉的聲音,那是小學的下課鈴聲,小學就在醫院附近,那放學鈴聲順著風飄進了我的病房。
“金大叔?金大叔?”
我叫了大叔幾聲,但是他的注意力顯然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專心致志地在窗戶外面尋找著什么。
我同樣一瘸一拐來到窗戶面前,和鬼大叔一起往窗戶外面看去。
大叔的視線對著對面小學,小學的校園門口站著一堆等待孩子放學的家長,陸陸續續已經有小朋友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
沒過一會兒,金大叔突然興奮地嚷嚷起來:
“哦!我看到我女兒了!哦!還有我老婆!我老婆來接我女兒放學了!”
我向著小學門口看過去,烏泱泱的一片人,完全看不清誰是誰。
不過我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正往這個方向來的爸爸媽媽。
或許……對于愛的人來說,人生來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就算你隱匿在人群中,我也能一眼就找到你。
我拿鬼當提款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