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在梅蘇蘇驚魂未定捂著腦袋后怕時,四周樹林之中卻傳來男人帶著怒意的怒喝聲。
一道黑影從樹林之中竄出,帶出烈烈風聲,樹葉被揚起,半晌都不曾落地。
梅蘇蘇就那么趴在地上,眼瞧著來者從她身旁掠過,衣袂瑟瑟,冷香都被他渾身沖出的血腥味掩蓋。
這是第一次 ,梅蘇蘇瞧見軒轅澈真正的實力。
也是第一次,她看見他如此怒容。
就像一頭嗜血失了理智的野獸,滿眼猩紅,除了殺戮再無其他。
他所過之處,血色漫天,那些綁架她的歹徒才發出聲音,下一刻便身首分家,被人活生生砍掉了頭顱,死前怒目圓睜,仿佛見到了鬼。
不過片刻,七八個歹徒就只剩那包公臉男人,他的腳下是死不瞑目帶血頭顱。
饒是他刀尖舔血如此之久,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之人,上來除了殺人便是殺人,根本不與你有半分多言。
且實力強悍手段殘忍,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瞧清對方模樣,只知對方錦衣華服,來頭不小。
“閣下到底是何人!我乃受人威脅不得已才如此做,閣下可否饒我一命!”
話音還沒落,一道血腥味便沖進他的鼻尖。
他臉色一變,暗道不好,想要閃身躲避,可身形未動,脖子上已是扣了一只大掌,死死的捏住了他的命脈。
“好啊,把頭顱留下,我饒你一命。”軒轅澈雙眼通紅,似被血灼燒一般。
他青蔥指節因為大力隱隱發白,看著那在他掌心掙扎的男人,突然怪笑一聲:“確實不應該叫你死的這般輕松。”
他唇紅如霞,臉色卻慘白似霜,偏面上還掛著詭異笑容,叫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太......”
子字未出,包公臉男人被狠狠捏住臉頰,舌頭被迫探出,一道寒芒從他眼前閃過,男人只覺口中刺麻一痛,緊接著濃重的血腥味包裹了他的口腔。
“唔.....唔......”男人意識到什么,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麻木過后便是鉆心的痛,痛的他感覺頭都要炸開了。
軒轅澈把那半截舌頭扔至地上,手不過輕巧轉動幾下,骨頭被卸掉的“咔吧”聲起,男人已是手腳扭曲的倒在了地上。
他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形狀盤縮著,若是常人但凡這副模樣,已是死透了,可是他卻睜著大眼,竟還未痛暈過去。
他就那樣看著軒轅澈,眼里沒有半分悔意。
只有那不甘心與沖天的恨意。
可惜,饒是他在恨,這輩子也沒有復仇的可能了。
要說折磨人,無人比的過軒轅澈。
追影上前,手臂之上是一件干凈的衣袍與一條干凈的錦帕。
軒轅澈先是拿過錦帕擦了擦手,然后毫不避諱的解了身上錦袍,撈過追影手臂上的衣裳套上。
待他在轉身,已是恢復成平日里的冷峻模樣,除卻眼角帶著血色,諒誰也無法把此刻的他與剛才那殺人不留形的修羅聯系在一起。
他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捂著小腦袋渾身顫抖的梅蘇蘇,黑不見底的眸子中泛起了疼。
怕貿然上前嚇著小家伙,他才抬起的腿緩緩放下然后蹲下了身。
他朝梅蘇蘇笑著伸出手,眼中是只屬于她的溫柔。
“蘇蘇,過來。”
他聲音柔和,嘴角勾著笑意,就那么蹲在那處,靜靜地望著她。
梅蘇蘇細長瞳孔慢慢變大,抱著小腦袋的爪子也漸漸放下。
如果說剛才的軒轅澈叫她恐懼,那此刻的軒轅澈便叫她無法抗拒。
在她被摔在地上,被刀抵著肚子時她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