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皋看了黑奴一眼:“我扔了軒轅風的令牌,無事。”
美姬呵的一笑:“天真。”
她跟了軒轅風那么久,對他不算了解透徹,卻也了解個五成。
如此拙劣的栽贓陷害,他軒轅風才不會認栽。
“軒轅風處暫且不提,你那公主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一個令牌代表不了什么,你那彎刀帶出的傷口與其它武器不同,巫醫一驗便知。”
“我要是你,就把人處理了,找不到尸體,一切就盡憑想象,他軒轅風有十張口都說不清,你說呢?”
柳皋雖覺此舉太過繁瑣,但確如美姬所言,找不到尸體才能叫軒轅風把罪名坐實。
哪怕是懷疑,也無人能說他柳皋的不是。
柳皋與美姬快速把尸體給處理了,借助追雨的力量。
與美姬分別前,柳皋問美姬:“你為何要幫我?”
美姬捂唇淺笑:“我可沒幫你,我幫的是我那傻妹妹,你小子這些年在北域吃香的喝辣的,美人在懷,可憐我那妹妹日日愁眉不展,你可得好生活著才是。”
“否則我那妹妹這些年的苦豈不是白吃了,找誰解氣去。”
柳皋不語,良久才道:“她常常難過嗎?”
美姬朝他一笑,那笑意,意味深長。
華燈初上,柳皋站在閣樓門前,寶臺之上是女子顧盼生輝的嬌顏。
似察覺到有人看自己,女子轉頭看向門口。
可那里除卻風吹珠簾,卻沒有她想看見的身影。
支妙微微一笑,眼中有稍許失落,但很快回神,繼續與閣中客人周旋。
在最后一道詩題得出第一名后,閣中光線暗了下來。
四個身形高挑,面遮輕紗的女子手抬托盤上了蓮花寶臺,然后把那蓮花寶臺放在了中央桌案之上。
隨著紅布掀開,一道金光迸發而出,幾乎叫在場所有人都伸手遮了眼睛,只因這物散發出的光芒實在耀眼。
待光芒褪去,閣中頓時發出震天驚嘆聲:“這便是那傳說中的九層蓮花寶臺!”
“你們且看那塔頂上的珠子,那可是正兒八經高僧坐化的舍利子,還經過雷火淬煉,你瞧!還發著光呢!”
“果然在發光!”
閣中人眼神熾熱,一個個如狼似虎般的眼神,若非有打手在旁鎮場,絕對有那不怕死的奔上臺來搶奪。
寶物雖由四個人抬著上臺,可實際大小也不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孩長短,碗口大小,算不得大。
只是通體黃金打造,重量許是不輕,這才需要人抬著上來。
只叫眾人欣賞了一瞬,支妙便吩咐人把寶物抬走。
并沒有給眾人介紹勝利者的打算。
閣中賓客不依,吵鬧著要見奪頭籌者。
只是支妙并未搭理這些喧嘩鬧事之人,只叫了閣中頭牌舞姬出面獻舞。
在由美艷姬子誘哄著,沒多時,眾人便把詩會一事拋之腦后。
寶物再好,上井軒他們也得罪不得。
誰人不知這上井軒的幕后之人,權勢通天。
為了一個不知多少人暗中早已盯緊的寶物,得罪朝中大人物事小,沒了命才是大事。
有些東西,是你的便是你,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的。
今夜這閣中人兒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這個道理。
既然已入了芙蓉閣,自是尋歡作樂為主,除卻尋歡作樂,其它皆是次要的。
大堂中嬉鬧樂色一片,閣樓之上,女子奄奄一息被小倌自軒轅風雅間之中抬出。
屋內,軒轅風與其好友赤裸著胸膛倚靠在軟墊之上,面上一副饜足模樣。
小廝自外進來,附在軒轅風耳邊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