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的玩笑之意,只是那股子輕松太過于表面,張澤不需要深究,就能夠感受到她話語中透著的疲倦。
已經(jīng)一個月了,童璐沒有問出來任何她想要的東西。
她曾經(jīng)想,靠這件事情讓付維娜再無翻身之地,到最后,卻還是敗在了家族權(quán)勢上。
冷笑了一聲,童璐低垂下頭,額前的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帶著幾分落寞的眉眼。
從沒有哪一瞬間,童璐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不依靠顧川,她連給自己和孩子報仇都做不到。
看出來了童璐深藏在眸底的情緒,張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曾經(jīng)最讓他欣賞的倔強,在此時,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個好事,還是壞事了。
“你想做什么就盡管做,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票房。”
張澤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神情,但是那雙清朗的眸子里,滿是認真。
這像是三歲孩子一樣任性的話,不由的讓童璐啞然失笑。
她揚了揚下頜,“可是他們不一樣……”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張澤呆愣了片刻,順著童璐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們的正前方,攝影大哥正在一點一點的擦拭著攝影機,肖涵站在一邊,正笑瞇瞇的說著什么,旁邊時不時路過的道路老師也會湊過去看一眼拍攝花絮,然后幾個人就笑成一團……
童璐說的很對。
他們和張澤不一樣。
張澤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而他們的事業(yè)才剛剛開始。
這部電影是他們出道以來的第一件大事,是他們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沒日沒夜熬出來的作品。
《南梁一夢》的成功,就是他們的成功。
這一年多的辛勤付出,不能因為這么一個莫須有的新聞,而毀于一旦。
深吸了一口氣,童璐站直了身子,“放心吧,我不會讓這些發(fā)生的。”
說完話,童璐就徑直離去。
金色的夕陽余暉下,她的腳步很快,快到張澤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抹背影中隱藏著的一絲落寞和孤獨。
影視城外,停著一輛并不起眼的黑色保姆車。
肖虹就坐在車里,一看到童璐走出來,就立刻拉開車門,將她拉了上去。
“他還沒有說嗎?”還沒有坐穩(wěn),童璐就開口問道。
輕輕搖了搖頭,肖虹的語氣中滿是無奈,“這次付家是花了大價錢了,那個人就死咬著是無心之過,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件事情和付維娜有關(guān)。”
這樣的答案,童璐已經(jīng)連續(xù)聽了一個月了。
抬手捏了捏跳痛的眉心,略顯狹窄的車廂里,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
童璐閉上眼睛,那日在倉庫里經(jīng)歷的絕望此刻依然殘留在心底,顧念同恐懼卻又故作鎮(zhèn)定的安慰,童雙雙直到今日還在嘶啞的嗓音……
這一切,在此刻,都化成了一道道利刃,狠狠的割在童璐已經(jīng)鮮血淋漓的心上。
那泛著籃光的火焰,灼燒在手臂上,是都沒有現(xiàn)在的痛楚來的真實。
“算了吧……”
童璐聽到這三個字從自己發(fā)出來,帶著無限的酸楚和無奈。
她怎么能夠甘心,讓害的自己和孩子命懸一線的真兇逍遙法外,但是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算了?”肖虹錯愕的回頭看著,明亮的眸中在寫滿了不可置信,“就這么算了?的”
童璐沒有睜眼,她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只是眉宇之間鎖起了一道道溝壑,紅潤的唇也被咬的毫無血色。
“對,就這樣吧。”低啞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最深處擠出來的一樣,帶著干澀,“準備一下,明天下午開新聞發(fā)布會。”
“可是……”肖虹還想要說什么。
猛的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