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因何滯留于此?”
魏玨摸著瓷娃娃的手頓了頓,他收斂笑意,抬頭望著眼前二人,這二人站位,地位一眼可辨別,分明是一對主仆。
他從老奴身上掃過,瞳孔微縮,閃過忌憚之色。
武王嗎?
他如今對上武王,勝算可不大。畢竟,他從沒有正式和武王交手過。
不過他也沒有拔腿就跑,
從這方面來看,他還沒有被瀧跑跑污染。換成瀧跑跑,恐怕這兩人還沒靠近,就已經不知蹤影了。
能以武王做奴仆,顯然這個蠻族少年身份顯貴,從對方的華貴衣著也可管中窺豹,對方的談吐與傲慢都彰顯著他的身份。
魏玨看著熱情的蠻族少年,有些疑惑。
他這身大淵制式服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這個蠻族少年居然不仇恨,反倒非常禮貌,這一時間讓魏玨有些拿不定主意。
真是怪事年年有。
“等人。”魏玨哂然一笑,答道:“二位難道不知我是大淵人?”
“知道。”
“哦?”
“你如此熱情,不代表我不會殺你。”魏玨半坐,豁然拔刀,半露的長刀,殺氣震蕩。
都禮見魏玨拔刀,殺意撲面,那雄渾刀意,滾滾而來,割的他肉疼。
“殿下小心!”
范洋瞬間出現,擋在了都禮身前,警惕的望著魏玨,只要都禮一聲令下,他就會如迅雷般出手,將魏玨鎮殺,保護九殿下就是他的使命。
“退下。”都禮冷冷道。
“可是?”
“你可感受到,這刀意的尊貴?恍如天上金烏,昭昭大日之明!”都禮興奮道。
太陽,金烏。
那可是萬獸天榜十大兇。
哪怕他的霜北狼位列天榜,都低上一頭。從此也可見魏玨血脈之尊貴,猶在他之上。
“兄臺是金烏道繼承人?傳說你們一族早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這大世最后一輪,也出現了!”
魏玨皺眉,
金烏道繼承人?
應該是他修煉的真意。
沒想到大日心經來頭這么大。
居然和什么金烏道扯上了關系,他也不是金烏道傳承人,所以保持沉默。
這沉默。
落到了二人眼中,那就是默認。
范洋有些驚駭,沒想到銷聲匿跡三百年的金烏道傳人,居然還能重現人間,要知道當年白云禪師可是以無敵之資,橫推同時代的天才。
整整三十年內,所有天驕都處于白云禪師的陰影之下,直到對方棄道從佛,自號白云禪師,沒人知道原因,也沒人知道下落。
“真想和你交手,但我和你大戰,應該在這白骨路深處,只有深處才能酣暢淋漓。”都禮興奮道。
像這位金烏道繼承人,就應該放在最后來大戰,這樣才能盡興。
如果現在就開打。
他只怕后面見了其他天驕,便再也沒有胃口。
而且范洋這老鬼也不會看他有危險,有人插手就不好玩了。
見他這么說。
魏玨收了刀,右手重新搭在瓷娃娃的腦袋上,舒服的對方打哆嗦。
“這兩個瓷娃娃,是你們的?”
“自然。”
都禮說道,內心更是震驚,瓷娃娃居然賴在眼前大淵人身上下不來了,可見對方天賦之恐怖,血脈之深厚,外加金烏道傳承人。
簡直!
此刻他全身血液都沸騰了。
雙目灼灼的盯著魏玨。
范洋則是對魏玨很不爽,因為眼前這高大少年是大淵人,他出現在這里,只會顯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