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上多半都是遍布的傷口。
就在她與秦淵將那些野豬引到小樹林的空檔里,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卿因汗顏。
“還好不?”卿因關切地問道。
兩人紛紛點頭。方才兩位殿下走后,幾個殺手就突然出現在山寨門口,明明是白天,那幾個殺手卻穿著夜行衣,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問題,顧一兩人當然覺得應該一探究竟。
沒想到這群殺手都是女人,而且實力渾厚。他們猜測這是食骨的人,在焦灼一段時間之后,他們終于打過這些食骨女,這才趕了過來。
“看來,你們比我想象中的要強許多,”善梧溫柔笑道,她那良善的美貌與她的身份完不符,“不過,就算你們可以從哪里逃出來,結局還是一樣。你們,將會淹沒在我身后的殺手群里。”
君弈和顧一走上前,走在秦淵兩側。
他們已經意識到今日這場硬仗的殘酷,也許二十幾的年歲就要在此地埋葬。不過,作為暗衛為主子戰死,雖死猶榮。
“殿下,”他們異口同聲道“你們快走。”
卿因看著一切的發生,心中突然有片刻的小慌張。不對啊,這一切的展開和她的想象并不相符,難道說
難道說,這一切是真的,沒有反轉?
秦淵的嘴角勾起一個笑,隨后說道“那便多謝兩位了。”
他說罷,轉過身看著卿因。不過是須臾之間,卿因就被他抱起。秦淵點地,迅速地向著不遠處的小山坡而去。
“我們真的不管他們了”卿因不可思議道。雖說她也知道自己對秦淵可能有些盲目崇拜,但是她覺著秦淵不可能對那兩人不可能如此無情無義。
“不然,我們兩個陪著他們死?”
這話倒是說的也沒錯,話糙理不糙但是,卿因真的沒有想到今日會走到這一步。
“放心,他們拖的住。”秦淵在土坡的高石之上停了下來,然后看著山寨門前的情況,他看了一會兒,隨口回道。
拖的住?這個說法意味著,還真的有后招。
但是,卿因望著那邊的情況,實在覺得秦淵太過樂觀。且不說君弈如何,顧一前段日子剛剛中過毒,他的身子根本沒有恢復,在這樣的混亂戰局中就能夠一眼看出。
為什么,秦淵會如此放心,這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卿因沒法猜透。
“相信我罷?”秦淵側首,眸中含笑地看著卿因。
卿因點點頭。
大概過了一刻鐘,原本就不明朗的天氣變得愈加沉悶,烏云如壓頂的暗山遠遠而來。
這是要下雨了?而下頭的混戰始終再繼續。大概是因為善梧沒有加入,所以君弈與顧一的頑強抵抗倒是還能夠招架。
卿因看著那邊的情況,實在覺得有些緊張。她緊張到摟緊秦淵的手,突然覺得他有一些不自然的收縮,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想起多月之前的某夜。
他會有這樣的動作,一定是因為
她抬起頭看著秦淵,急切詢問道“你是不是又受傷了,你告訴我在北疆到底受了多少傷?”
想來也是,憑借秦淵的武藝,只要加入戰局,一瞬間就可以扭轉形勢,但是他卻作壁上觀。這太反常了,除非他有難言之隱,有無法出手的原因。
“嗯,受了一點小傷。”秦淵笑道。他家小東西就是聰明,僅僅是一個小動作就被她看透了。哪怕方才面對著殺手,他也沒有暴露自己有傷的事實。
哪里是什么小傷,卿因在心里吐槽。這人,始終是這般,就算是深入骨髓的重傷,他也能云淡風輕說一句“小傷”。
“要不要我出手,剛才那野豬群我掌握地不錯吧,要不要再試一次。”卿因道。
“不用,”秦淵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