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川和虞錦年也退回溫酒身邊,顧瑾川見巨蟒和溫酒正大眼瞪小眼,疑惑道:“這巨蟒,為什么一直盯著你啊?”
溫酒吐出一口血,經脈中的靈力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亂,每一次心跳都帶來劇烈的疼痛。
她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含糊不清道:“我哪里知道。它可能嫉妒我有手有腳吧。”她又胡亂塞了一顆止血丹,但是感覺沒什么效果,不由得又想問顧瑾川是不是煉假藥了。
“小師妹,你怎么樣啊?”顧瑾川焦急地看著她,“你多吃兩顆丹藥!你臉色太嚇人了!”
虞錦年白了一眼顧瑾川,也是一臉擔憂,“別硬撐了,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里。”
然而溫酒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一般,只是死死地盯著前方那條金色巨蟒。
巨蟒感受到了溫酒的目光,在它冷漠如冰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興趣。它緩緩環繞一棵大樹移動,長長的身體在月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那對深邃的眸子緊緊鎖定溫酒,似乎在說:“呵,螻蟻。”
溫酒捏了捏拳頭,“它是不是在嘲笑我!?”
“沒有。”白晏雎秒回答,他生怕小師妹發起瘋來沖上去送死。
溫酒將信將疑:“真的?”
白晏雎慎重地點點頭。
溫酒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大師兄一般是不會騙人的,正準備和師兄一起跑路,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膽小鬼。想知道你的師兄是怎么隕落的嗎?”
溫酒的腳步倏然停住,她回過頭盯著巨蟒,“你說什么?”
“什么什么?”顧瑾川疑惑道,“我們沒說話啊?”
溫酒掏了掏耳朵,感覺耳朵也濕噠噠的,她甩了甩手上的血跡,感覺到萬分的不對勁。
她今天也妹有亂吃東西啊,怎么都開始幻聽了?
“小師妹,你怎么了?”虞錦年見溫酒一臉不可置信地停在原地,后面那條巨蟒也不知為何一動不動。
溫酒茫然地看了一眼虞錦年,又一次確認,“你們沒有聽見它在說話嗎?”
“哇,你別嚇唬我!”顧瑾川慌張地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溫酒的身體情況,看起來雖然重傷,但也不至于回光返照啊,“小師妹!小師妹你醒醒!”
溫酒煩躁地揮揮手,對著巨蟒道:“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那道陌生的聲音再度傳來。
溫酒又看向師兄師姐,他們只是茫然地看著自己,好的,確認了,他們的確聽不到。
“你想干什么?”溫酒萬分懷疑這是背后那人的幻術,不然一條大蛇怎么會口吐人言,這世界也太癲了。
“你不想聽聽嗎?你的好師兄的未來。”金色的蛇瞳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似乎在誘惑著溫酒跳進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
溫酒眼神微閃,似乎被巨蟒的話所動搖,“展開說說。”
巨蟒顯然很享受這種掌控感,它緩緩環繞著樹干,仿佛在思考該如何回答才能成功誘惑到溫酒。
“你親愛的大師兄在黑市救顧瑾川的時候遇到了那位天才陸驚寒,白晏雎棋差一著敗給了陸驚寒,從而產生了心魔,想不到吧,你那驚才絕艷的大師兄,其實是因為受了傷才不敵陸驚寒的,哈哈哈,可是陸驚寒是氣運之子,他注定要失敗!”
溫酒迷茫地看著巨蟒,機械地問道:“之后呢。”這信息也太滯后了吧?黑市劇情都過去了。
巨蟒見溫酒似乎中了自己的幻術,放松了些警惕,“他回了宗門,過不了心魔,從而走火入魔,傷了同門之后自廢丹田,離開了宗門。嘖嘖嘖,真是可惜了……你想不想改變你師兄的命運……”
溫酒目光呆滯:“想,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