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嗣子了……算你們命大,滾吧!”康飛胡說八道。
可是有實(shí)力的人胡說八道,那不能叫胡說八道,兩個窩主聞言,頓時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就滾下樓去了。
一步一步走上樓去,康飛抬眼就看見俞家嗣子,當(dāng)下嘴巴一咧,把刀就抽了出來,那刀刃上面,一枚枚奧丁紋,就如一個個張開的魔眼。
旁邊一個小二本來躲在柱子后面,瞧見康飛拔刀,這時候尖著嗓子叫了一聲,一咕嚕就鉆到桌子下面去了。
那俞家嗣子臉色慘白,看著康飛拎著刀緩緩走過來,雙手連搖,顫聲喊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康飛未免好笑,把刀往肩膀上一扛,就問他,“我為什么不能殺你?”
“我父乃是河南布政使……”俞家嗣子大聲喊道,這大約也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康飛聞言未免切了一聲,“這臺詞未免太也老掉牙了,你就不能想個新鮮的?”他說著,皺了皺眉,貌似自己也舉不出什么新鮮的例子,當(dāng)下就說:“你可以試試說,你散盡家財(cái),修橋鋪路,用余生彌補(bǔ)自己的過失,說不好,我就是個大師呢?說不定就覺得你還可以被搶救一下……”
他在那兒胡說八道,這時候大約明白為何大BOSS都死于話多,大概就是覺得太沒意思,不出乎意料,畢竟,沒意思的電影都沒人看,何況沒意思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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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兒一笑,他露出滿嘴細(xì)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齒,隨后,就把扛在肩膀上的奧丁紋倭刀給舉了起來。
俞家嗣子一聲尖叫,隨后,褲襠一熱……
康飛一撇嘴,什么玩意兒,真是臟了我的寶刀,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剁吧剁吧喂狗得好。
正在這時候,后面一聲怒喝,“戴康飛,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這個權(quán)力當(dāng)街殺人?”
說話間,胡宗憲騰騰騰上得樓來,他家世代的錦衣衛(wèi),雖然考中進(jìn)士,論武力值,大約在文官里面能排進(jìn)前一百。
大明牛人多,像是唐荊川那種,別說文人,在江湖上都是頂尖的高手,此外,還有許多軍事文臣,那真是能騎得劣馬開得硬弓,譬如向鼎向大爺。
能排進(jìn)前一百,那是十分可以的了。
胡宗憲也是自詡文武雙全的,可越是這樣,被康飛一眼逼退,心中那根刺越深。
康飛聞言,轉(zhuǎn)頭看著胡宗憲,未免詫異,“胡大人的意思是,我就應(yīng)該束手就擒?然后不被他們帶到大牢里面折辱?難道胡大人你沒有聽到對方說大牢的牢子喜歡走后門?還是說,胡大人你……”
他眼神一掃胡宗憲,胡宗憲當(dāng)即老臉一紅,隨后勃然大怒,“混賬,你這是什么眼神?老夫豈是那種人?”
大明男子三十歲自稱老夫,女子三十歲自稱老身,那是習(xí)以為常的。
這時候,后面矮大緊氣喘吁吁地上了樓,他比較胖,一路跟著胡宗憲從隔壁樓上跑下來,再跑上樓來,這時候未免吃力。
康飛看在眼里,忍不住腹誹,這胖子也不知道有沒有體力篩個十下二十下的……
胡宗憲極是敏感,察覺康飛的眼神,自然不知道對方是腹誹矮大緊,以為他是在心中鄙夷自己,一時間忍不住,愈發(fā)惱怒了。
當(dāng)下他一個乾指,指著康飛就喝道:“即便有些冤屈,似你這般,無君無父,當(dāng)街殺人,這綱常還要不要了?若是朝廷哪一天讓你受了點(diǎn)委屈,你是不是還要造反?”
康飛聞言,詫異看他,“那胡大人以為呢?”
他這語氣,胡宗憲也不傻,自然聽出來了,一時間氣得面皮發(fā)抖,“你,你,你這個狂悖之徒,混賬,混賬,混賬得緊……”
胡宗憲此人,從歷史上來看,是能臣不假,但是,歷史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