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南贛巡撫管轄的。
給康飛仔細說了一番,最后,向大爺未免就嘆氣,“如今別說我了,連張老將軍都去周巡撫那邊庭參去了……”
康飛一聽,心說握草這么吊?
向鼎向大爺看他表情,哪里還不知道自家三弟是個官場小白?當下就告訴他,張老將軍以前在周巡撫的老子老周巡撫手下,這么一來,就形成了朝野默認的依附關系。
比如周良臣要對別人介紹張老將軍,就會說,此老乃是我家門下。
向大爺一解釋,康飛就懂了,好歹也是聽過戚繼光戚爺爺的一些軼事的,比如給張居正寫信,自稱門下沐恩小的……
他一邊點頭一邊就吐槽:草,該死的封建舊社會,把人變成了鬼。
當下他未免就大聲喊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耐煩管這些屁事,只要他別惹到我頭上來,要是惹了我,我管他贛南巡撫還是四省總督,讓他領教領教我沙包大的拳頭……”說著,他未免就大聲喊:“來個活人,三爺我餓死啦!”
向大爺看康飛這個做派,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如何不知道,老三這是故意裝粗,畢竟,你裝粗才好動拳頭,你要裝斯文,裝久了,別說動手,大約連蘭花手都要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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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向大爺只能苦笑,“行行行,不說那些,我們兄弟三人喝兩杯。”
建寧行都司里面自有好廚子,屁滾尿流地給三爺準備,兄弟三人喝了三巡,眼瞧著天色漸漸黑了,外面張桓張老將軍這時候衣甲儼然,還頂著盔,就從外面進來。
正伸筷子的康飛瞧見張老將軍這副模樣,先是一愣,隨后未免就眉毛一挑,大聲說道:“哎呦!老馬回來了。”
張老將軍把頭盔一摘,瞪圓了眼珠子就道:“老子姓張不姓馬。”
張和馬都是韃官人家的大姓,不過,康飛明顯不是記錯張老將軍姓什么,而是諷刺他給權貴做牛做馬。
張老將軍八十有二,人老精鬼老靈,自然知道康飛嘴里面說話的意思,把頭盔往旁邊一扔,掀起戰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旁邊伺候的衙兵趕緊遞上杯筷,向大爺起身給張老將軍斟酒,“老將軍勿怪,康飛他還小……”
老將軍一昂首把酒給喝了個底朝天,隨后哈了一口氣,“這小子,我還不知道他?祖宗不足法,天變不可畏,大約說的就是他了……”
康飛未免就諷刺他,“哎呦我去,老爹爹,你這個肚子里頭著實有文化啊!連祖宗不足法,天變不可畏都知道……”
旁邊卞狴犴未免就扯了康飛一把,“三弟,老將軍那是周家正經的門下,去庭參站崗,是表示不忘故主,若是不如此,怕是要被旁人罵忘恩負義了。”
老將軍看了卞狴犴一眼,“讓他說。”隨后轉頭就對康飛說道:“老夫正經監生出身,憑什么就不能知道祖宗不足法,天變不可畏?難不成你以為就你家老子戴春林是讀書人,老夫這樣的監生就不算讀書人?”
康飛哼了一聲,低聲就說道:“讀過再多的書,那也是老封建,老腐朽……我還真沒見過自甘為奴的。”
“三弟。”向鼎大聲呵斥了他一聲,隨后,放緩了語氣,“你這是往老將軍心口上捅刀子啊!是,你是神仙弟子,可以不按規矩來,可除你之外?誰能如此?你怎么能用你來框天下所有人所有事?還不快給老將軍賠禮道歉。”
注1:《昨非庵日纂》卷九:“嘗聞尚衣縫人云:上近體衣,俱松江三梭布所制,本朝家法如此。大廟紅纻絲拜裀,立腳處乃紅布,其品節又如此。今富貴家佻達子弟,乃有以纻絲綾緞為裩者,其暴殄過分,亦已甚矣。“
我在大明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