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
那梁次攄再怎么坐地虎,他怎么說也是廣州知府,不至于坐在府衙連廣州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戴康飛在城門口剛起沖突,那邊就有人跟他匯報了,老爺,你說的那位貴人,好似在城門口與梁家的贊少爺起了沖突……
馬順卿一聽這話,心里面頓時咯噔一下,梁次攄那個護短脾氣,肯定要帶著人馬去……當年他十來歲就敢滅人滿門,如今難道就不敢殺人了?
想到此處,他頓時焦急,本老爺的前途啊!當即大喊,快快快,叫轎夫來……
看到康飛毫發無傷站在跟前,他終于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按捺下梁次攄的桀驁引起的不快,哈哈大笑道:“可是揚州冶春詩社春林兄的公子么!學生馬順卿……”
說著,他大踏步走上去,熱情無比,一伸手就雙手緊緊握住了康飛的手,好似仰慕已久……
“世兄,學生我是通州人,你我乃是同鄉,哈哈哈,不必拘那些俗禮,快快快,快請……”馬順卿說著,就邀請康飛同乘一頂轎子。
通州是揚州門戶,歸揚州管轄,兩人的確算是同鄉。
康飛被他這一陣搖,搖得眼花,心中都忍不住想吐槽,你是南通的,我是揚州的,你倒是去問問南通人愿不愿意跟我做老鄉……但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姿態放得這么低,你總不好上去一腳踹人家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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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飛脾氣再甩,也還不至于如此。
當下只好干笑,說了兩句客套話,卻怎么也不肯去跟他同坐一頂轎子。
馬順卿有些惋惜,卻也不強求了,當下拽他到府衙說話。
一行人要往府衙去,這時候有當地人壯著膽子就說,老爺,這位衙內,打傷了俺們不少人,這湯藥費……
馬順卿還沒說話,他身邊衙役先沉了臉,“給你臉了,輪的著你說話么?老爺的貴客,那是京師……告訴你也不懂,你們這些刁民,總想著訛詐幾個錢花花……”
還是康飛看不下去,雖然說,底層百姓的狡獪他也頗不喜歡,卻也不至于如此,當下叫線娘開箱子,取些銀子。
線娘歡喜,覺得姐夫心善,實在是天上的星宿,這姑娘,都有些傻了……
那衙役看康飛取了白花花的銀子與那些百姓,一時間忍不住,“這位小老爺,與他們錢有甚用?都是一幫刁民,倒是俺們老老實實辦差的,卻還沒個賞哩!”
這話說得康飛哈哈大笑,說了一聲同賞,與他們一人一錠官鑄的五兩細絲雪花銀,把幾個衙役歡喜得一疊聲贊,都說小老爺是個大善人,必然公侯萬代的。
那些本地人眼睜睜看著這位小老爺擁眾而去,有那年輕沒遭受過社會毒打的,免不得不忿,說,這天下還有王法么?
旁邊一個老衙,就是之前驅趕百姓的,這時候走過來就說,有沒有王法就不知道,但是,細路仔,你要看看咱們城門大使給梁家做狗,都司老爺前來,鞭子就有,銀子就冇……
說著,他塞給年輕人一粒散碎銀子,道:“吶!把人家小老爺賞的銀子拿好,回去買點跌打藥酒擦擦,剩下的,買兩只雞,回去叫你老娘煲湯……真要爭氣,便讀書讀個老爺出來,到時候莫忘了老叔我。”
這話一說,年輕人頓時喪氣,自己要有那讀書的本事,何至于此。
那邊康飛被廣州知府馬順卿請進了后衙,與他接風洗塵,把他伺候得真有賓至如歸之感。
雖然明知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可是人家這么放低姿態,尤其還是位知府老爺,真不是那么能把持得住的,一時間不由長嘆,我本無心求富貴,奈何富貴逼人來。
我在大明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