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那也是靠著漕運吃飯的城市,人口百萬眾,當然,論底蘊,肯定差揚州老大一截,那兒一百二十兩銀子的房子,在揚州起碼二百兩……這么一算的話,康飛就是捐出去兩百套房子,還是帶門面的好市口房子。
一想到這個,康飛覺得心口都疼啊!
我在五百年后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現在居然捐一百套房子……我的心,好痛啊!
誰說我不在乎的,我特么太在乎了。
康飛搖著扇子,惋惜著自己的銀子,對二狗子問他大哥張大郎的安危未免就沒多少心思,只是含含糊糊說,“哎!大郎哥哥槍棒厲害,想必無事。”
二狗子聽他敷衍,也沒奈何,那是自己的大哥又不是康飛哥哥的大哥,康飛哥哥跟自己好,至于跟大哥的關系……他想到此處,就搖了搖頭,又想起出門的時候,嫂嫂對他說的話,未免臉上難堪。
康飛一邊搖扇子一邊就嘀咕,“這天兒真熱,知了叫個不停,燥死了。”
走到打銅巷巷子口,他聽后面不吭聲,忍不住回頭,看二狗子低頭咬唇,當下伸手過去給二狗子一個大嘴巴子。
二狗子委屈得不行,“康飛哥哥你打我作甚么?”康飛就瞪了他一眼,“別咬著下唇跟個大姑娘似的,你再這樣下去,保不齊哪個大老爺看上你,把你弄過去做門子,天天走你的后門,疼死你個龜孫……”
二狗子哦了一聲,康飛看他依然彎著個腰可憐兮兮的,忍不住就上去夾住他的脖子,“算了算了,放心好了,有哥哥我罩著你。”
兩人往前走了數步,二狗子就說:“哪個,康飛哥哥,我嫂嫂說,晚上請你來家坐坐。”康飛眼睛瞄著旁邊的店鋪,也沒太在意,隨口就答應了一聲。
二狗子看他答應得快,一時間,未免又咬唇,心里頭糾結得很。
這時候康飛瞧見一家鐵匠鋪子門口的鐵鍋敲得亮,當下就走了過去,“老板,你這口鍋怎么賣?”
那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看見康飛后眼神頓時一亮,“原來是戴小相公,小相公樂善好施……”康飛趕緊揮手,“得了得了,我每天聽這句話八百遍,耳朵里面都長繭子了,不就是捐了點銀子么,多大點的事情,你再提這事兒,我到別人家去做這個生意了……”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面其實得意得很呢!
老板也是買賣人,未必知道裝逼這個詞,但是,那意思誰不懂?就好像當頭一刀在大明叫做迎門大劈,在扶桑叫唐竹,在佛郎機那邊叫晴空霹靂,說不準,在什么別的地方又叫打蛤蟆之類名字,可意思,總歸是那個意思。
所以,老板依然奉承了康飛幾句,康飛被人奉承,也算是痛并快樂著吧!
“小相公,今兒個你準備買點什么?”老板就問康飛。
康飛左右看了看,然后就問老板,“我瞧你這鍋敲得雪亮的,那么,你可能敲個……”他說著,就在胸前比劃了一下,老板頓時大驚,探首左右瞧瞧,然后低聲就抱怨,“我滴個小老爺呀!難不成你不知道,私造甲胄,是要杖一百,流三千里的……”
我在大明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