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常以讀書人的標準約束自己,卻哪里是那表子的對手……他絮絮叨叨,最后又仰著頭說了一句,不過,我也沒吃虧,最后我當著大家伙兒的面跪下來喊了她一聲娘,把她臊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左右街坊的笑聲連綿不絕。
周師爺聽了未免哭笑不得,不過,這是自己親自提拔的,也算是用心任事,不好寒了人家的心,就好言安慰了幾句,還給了幾錢銀子,讓他去買跌打酒。
衙役出門后,看左右無人,這時候才從懷中摸出周師爺給的碎銀子,得意拋了兩下,又揣回懷中,隨后,再一次來到小東門,悄悄從后門進了吳媽媽的院子,兩人見面,先干柴烈火,做了一個肥嘴,砸吧有聲,旁邊兩個小戲子看了,未免臉上紅暈。
親了片刻,衙役在桌子旁坐下來,吳媽媽從旁陪著,撿那大斬肉丸子先放到他跟前碗內,隨后,兩個小戲子在旁邊細吹細唱,好不熱鬧。
衙役吃了幾杯酒下肚后,這時候伸出手指挑著吳媽媽的下巴就調笑說,我滴親娘,前面我那戲,唱得可真么?
吳媽媽拿手背貼了自己臉頰,覺得燒得發燙,便忍不住,說,真,怎么不真,比前門外賣狗肉的錢拐子家養的那條大公狗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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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越說越往下三路去,把那圓圓的錦凳不坐,一起坐到長條凳子上頭……旁邊兩個小戲子看得荒腔走板,調子都歪了。
這衙役借著公款吃喝還免費大寶劍不提,那邊周師爺到了吳府尊面前,不免就說了幾句吳媽媽的壞話,他卻根本不知道,在外頭人眼中,那吳媽媽背后的后臺,可不就是他周師爺。
周師爺辦公直到天黑,在府衙吃了便飯后才回到家中,家里面有個新娶的小馬馬,也是個瘦馬出身,后來給周師爺做小,周師爺知冷知熱,故此倒也滿意,這時候看老爺家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吃了小馬馬做的醒酒湯,周師爺就到了書房,他這房子是賃的,書房還起名無羨齋,取義無羨而無求的意思。
凈了手,焚了香,在書房坐定,把那筆墨紙硯都鋪排開,他就把今日之事給記了下來,說汪道昆一肚草包,這種人,居然也是朝廷取中的進士,可見,如今這科舉,朽壞極矣。
二十年后,周師爺的日記出版,取名《無羨齋夜話》,那時候,汪道昆已經官至兵部右侍郎,和王世貞并稱【南北兩司馬】,這時候有讀書人看見這無羨齋夜話,這才知道,原來,汪司馬偌大名聲,連杜甫都不知道。
周師爺寫日記的同時,康飛正在和張老將軍閑話。
這時候的瓜洲還沒有坍塌入江,瓜洲的望江樓還是長江四大名樓之一,樓高五層,加上基座,康飛粗粗一估,大約有七八十米的樣子,起碼等于后世二十好幾層樓那么高,高度頗為可觀,站在樓上,遠眺金、焦二山,宛若眼前。
江防御史和揚州同知俱都駐瓜洲,每年開漕,瓜洲何止是萬舸竟流,實在是個繁華所在。
唐懋經升任揚州同知,如今正在瓜洲,不過,他雖然是賴著康飛的戰功才升任,卻是和戴春林戴康飛父子不睦,就躲著不見,倒是江防御史柴季常,因為之前康飛抗倭,揚州頗有斬獲,他僥幸躲過一劫,若不然,按照規矩,瓜洲作為揚州在長江的門戶,結果倭寇順水而進,他作為駐扎在瓜洲的江防御史,這時候不說什么斬首示眾之類的話,但是,被逼著辭官回家啃老米飯那是顯而易見的。
故此,他對康飛是充滿了感激的。
我在大明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