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翻來覆去攻擊的無非幾個地方,腦袋不去說,剩下的,也就是腳脖子是個好下手的地方,這地方,別說一般穿不到甲,就算是韃子的蒙古戰靴,那里面純是鐵片,可是,腳脖子沒有肉做緩沖,被雙手劍掄起來砍在腳脖子上面,有鐵護著,腳也扛不住,這是戰場上一等一毒辣的招式。
鐵大俠一聲喊,大伙兒并肩子上,康飛心里面樂壞了,你要跑,我還不知道怎么辦哩。
他雙手執棍,率先對著沖在最前面的阿童木就是一棍子。
這一下,正掃在阿童木的孤拐上,雖然是木棒,可是這么一掄過來,阿童木又沒有練過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實際上即便練過也扛不住,腳脖子頓時鉆心地疼,一下就滾到在地。
康飛一棍得手,更是得理不饒人,左劈又掃,三下五除二,一人就是一棍子……也就是一愣神的時間,除了那個常州武進的秀才沈應奎狡猾,沖在最后面沒上來,還就是發呆的鐵勝男以及心中撣不著深淺,攛掇別人并肩子上自己沒上的鐵蟒鐵大俠。
這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成鴨。
鐵蟒鐵大俠驚怒交加,看著滿地哀嚎的好漢,忍不住就道:“好個惡賊,下手如此毒辣,你這是要得罪我們浙南所有江湖上的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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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飛伸手把滑落下來的頭發捋在耳后,很是瀟灑又挽了一個劍花,哂笑就說道:“鐵大俠,剛才喊并肩子上的是你,結果這會子譴責下手毒辣的又是你,人也是你鬼也是你,話都被你說盡了,你不去做群眾工作真是屈才了。”
那邊鐵勝男一愣神,結果這時候滿院子躺了一地,未免不可置信,她身邊的丫鬟耥耙更是瞪大了眼睛,猶自不信,還伸手拿手背揉了揉眼,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康飛看她這個小動作很可愛,忍不住就開口調笑了一句,“你叫耥耙?這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耥耙也排不上號啊!看來你不是你家小姐最得用的丫鬟,以后想被抬舉起來做個小老婆都難嘍!”
躲在后面的二狗子這時候未免就神氣活現地站了出來,看著滿地的人,一手叉腰就趾高氣昂喊道:“都是冢中枯骨,泥胎木偶……就憑你們,也敢跟我康飛哥哥動手?我家哥哥,陣斬倭寇一千,殺的人比你們見的人還多哩……”
他這個姿態,讓康飛啼笑皆非,這小子一看就在學四爺,把四爺罵人那個架勢學了一個十足十。
倒是發愣的鐵勝男,這時候眼睛就一亮,“是那個恨天無把恨地無環,千目修羅戴小相公么?”
她這么一喊,康飛未免一愣,嗯?原來我的名聲已經傳到浙江來了?
鐵大俠則是驚怒,未免轉首怒視女兒,“勝男,你在做什么?”
在他想來,女兒自小天賦異稟,十二歲來天葵后,把自己都能打得狼狽不堪,但凡女兒出手,何至于此?
他這么一喝,鐵勝男未免羞赧,她到底不是那種見著帥哥真就什么都忘記的,這時候便拎著棍子就往前走,“好罷!即便你是千目修羅戴小相公,可是,誰讓你得罪了我們鐵家莊……”
倒是一直在后面沒敢上來的沈應奎,這時候居然上來就攔住了鐵勝男,隨后,臉上正色,把手上家伙往地上一扔,就雙手一抱,“敢問,可真是邸報上那位揚州府的戴小相公么?”
康飛一聽,心里面還有點小激動,邸報,這不就是這個時代的人民曰報或者內參么,哥們我還有這一天?未免嘴角就露出一個微笑,小爽了一把。
對面沈應奎看他一笑,以為這是表示善意,頓時就大喊道:“啊呀!這……真真是從何說起,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看他觍著臉說一家人,康飛未免皺眉,還沒說話,旁邊二狗子不樂意了,“誰跟你是一家人?剛才你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