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喊打喊殺的,瞧你這模樣兒,滿臉麻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他這么一說,對面沈應奎未免就漲紅了臉,格外顯得臉上麻子礙眼,“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怎么能……”
“我就以貌取人怎么了?”二狗子一臉蹀躞就打斷了沈應奎的話,“我家哥哥身邊,哪個不是才貌雙全,像我這樣兒的,還輪不到陪哥哥睡哩,哪里輪得上你……”
他這么一說,對面鐵勝男身邊那小丫鬟耥耙頓時大張了嘴,康飛聽了未免氣得要死,轉首怒視二狗子,“張二扣,你有完沒完?我看你不應該叫二扣應該叫二哈……”
二狗子一臉懵,“哥哥,二哈是個甚?”
看他這副傻狍子的樣子,康飛真是……轉頭不想搭理他,要不是這是自小尿尿和爛泥的發小,老早一腳踹遠了去了。
對面沈應奎看了,未免心中就想,這人身邊,沒有得用的人,他立下如此大功,都上了邸報,朝廷定是要大大封賞的,封公封侯不敢說,怕是要封個世襲指揮使罷?他還年輕,日后何嘗不能博一個封公封侯?既如此,我何不就跟隨他,也好博一個功名富貴,至于勝男……大丈夫何患無妻?
他腦子里面這么一轉,暗中走過去伸手就拽了拽鐵大俠的衣袖,隨后,正色對康飛說道:“戴小相公,請聽我一言,今天實在是個誤會,鐵大俠在湖州,廣有田地,戴小相公,以你的聰慧,想必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康飛聽了,未免就問他姓甚名誰,他一聽,臉上堆笑,雙手一拱,“在下常州府武進縣人士,沈應奎,為諸生,生平最好,抱打不平……”
諸生?哦,這是個秀才,又或許,是個監生,也是有功名的讀書人。
不是每一個讀書人都是進士老爺能出仕做官,平均一下,其實舉人都少,秀才在當地其實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他的話,康飛懂了,廣有田地,那就是鄉紳老爺了,跟倭寇必然不是一路人,有路子玩海貿的,也不會帶挈你一個當地土財主……
沈應奎的意思,你戴小相公是殺倭寇起家,那么,你豈不就天然跟鐵大俠是一家人?
道理固然沒錯,可是,架不住康飛有一顆來自五百年后的靈魂,天然不跟旁人是一家。
故此,康飛一撇嘴,心說不管你們是廣有田地的地主老財舊貴族,還是做海貿發家的新貴族,你們都姓趙,誰跟你們是一家人?
倒是旁邊,鐵勝男不耐煩,也聽不懂兩人想表達什么,便只是拿著棍子就問康飛,“你打不打?”
康飛一聽,當下便一笑,隨手又捋了一下頭發,“打啊!當然打,今天我要不打你,我念頭不通達啊!”
我在大明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