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與中醫相比,劣勢在哪里呢?
西醫太不精細了,雖然他們在實驗室里研究了那么多,不斷做基礎試驗,按道理說應該是很細致了,但是在臨床上會發現,對于疾病的治療卻極其粗淺。
比如說用藥方法上,盡可能的傻瓜式用藥。
什么病,吃什么藥。
完了?是的,完了。
比較復雜一點的,可能就是對于激素用藥了,大量沖擊使用時用量是多少,用幾天,然后怎么減量使用。
對于疾病的發展,以及病情的變化,西醫顯得很遲鈍,除非是經驗豐富的醫師,會在治病的過程中顯得更加細致。
這種細致提現出對這個疾病的進展與預后。
但是這種變化,西醫的指南上,顯得太過粗淺了,人是個體化的,用腦子想也知道,都是一個標準的治療方案,那么最后得到的結果也只能是個大致范圍。
“關于熱病,無疑《傷寒論》為大成之作,總括一切外感疾病。如果想要討論,那么還是要從張仲景這里找。”
譚主任老臉一紅:“可是傷寒里面各種發熱都有,麻黃湯桂枝湯柴胡湯白虎湯,根本分不清什么時候用怎么。”
“在《傷寒論》中,太陽、陽明、少陽,都有發熱,只有‘惡寒’才是太陽病表證。”李介賓苦笑道:“外感熱病體溫升高時,經方醫生關心的是‘惡寒’、‘惡風’的有無,而西醫關心的是體溫到底升高了多少……”
李介賓翻看著醫囑中的各類方劑,其中辛溫與辛涼劑都有,他指著一劑銀翹散說道。
“到了現代社會,對于外感熱病表證的體溫升高,使用辛溫的方藥,不僅僅是患者,甚至很多中醫心里都會感覺到別扭。
尤其是現在中藥以寒熱分類,中醫會有一種,明明是發熱,卻用熱藥的荒誕感。
而溫病學派用風熱犯表來概括,就很符合人們的思維習慣了,所以‘辛涼解表’法盛行一時。
因為溫病學派的病因病機理論,表面上能解釋中醫藥診治的機制,所以頗受社會歡迎。”
這段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消化了一陣,依舊是腦子拗不過這個彎,約定成俗的想法理念想轉變過來,確實是很難的,尤其是當下主流教材上以風寒風熱立論,更是讓人思維錯亂。
李介賓靜靜的看著他們,太陽病診斷的正確與否,對于經方來說,是一個大門檻,這里理解不理解反倒是次要的了,能不能正確使用,這才是最難的一關。
試問,遇到一個體溫飆升、脈搏增快的患者,即使他出現了高熱、惡寒、脈浮,你能不能診斷為太陽病?敢不敢使用辛溫藥物的處方?無疑是個考驗。
“那你的意思是說,體溫升高可以用麻黃湯嗎?”人群里一個醫生好奇問道。
李介賓搖了搖頭,這就不是體溫的問題了,過了太陽病的大門,那么就要學會熱病的不同階段。
初起的惡寒會隨著病邪的深入,越來越輕,反之是發熱越來越明顯。
在這個過程中,便是古人所說的“有一分惡寒,便有一分表證”,太陽病正是有“惡寒”這個癥狀,就可以用熱性的解表藥。
所以關鍵點在于“惡寒”,而非體溫,即使體溫到了40攝氏度,只要具有“惡寒”的癥狀,就說明人體抗病所需要的熱度還沒到達位點,就要用辛溫的藥來抗病。
這時候的發熱,是反應性的發熱,是人體抗病需要的發熱。
“假如這個時候潑冷水,就是把它抑制住了,身體就會遭到極大的損害,等同背刺了自己的免疫系統,削弱了抗病的力量,所以這個時候應該發汗,把病邪驅趕出去。”
“經云:身若燔炭,汗出即散。中醫的思路就是給邪以出路,要通過一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