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低頭保持著沉默...
裴父見兒子心意已決,便不再吭聲。
徐處長示意特務搬過一張椅子。
“老人家,地上涼,還是坐椅子上,好嗎?”徐處長假惺惺又扶起地上的裴父。
正當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裴父身上,裴智勛用嘴將襯衫領子里藏著的氰化鉀悄悄吞下...
當眾人再次將視線轉到他那里時,才發現他嘴角流血,臉色鐵青,早已氣絕身亡...
程宇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沖到裴智勛面前,用手伸到鼻子下探了探,臉色一變:“不好,處座,站長,他服毒自盡了!”
“兒啊,到底有什么事能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啊!”裴父不停拍打著大腿,嚎啕大哭著...
裴父的捶胸頓足,更讓程宇之惱羞成怒,他氣得上前就準備踹一腳,被徐處長攔住了:“讓老人家和他兒子單獨處處。”
徐處長都發話了,眾人不得不都出了刑訊室。
程隊長梗著脖子,他是最氣憤的,本來只差一步,就可以撬開裴智勛的嘴,可怎么就沒發現他領角還藏著氰化鉀呢?
他又細細回想了整個過程,裴智勛關進來時,所有衣物都給他換了,就是防止他自殺。
所以,裴智勛身上藏的毒藥只能是關進來后,有人給的!
他倏地眼睛圓睜: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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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座,您看現在應該怎么辦?”蔡站長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順水推舟的事情被他一句話就推脫得不露痕跡。
徐處長暗罵一聲這個滑頭,倒也不真跟蔡站長一般計較,他畢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
只聽得徐處長譏笑道:“蔡家云,自己沒辦法了?”
蔡站長見心思被上司看穿,只得訕訕笑道:“處座,看您說的...”
“站長,我......”程宇之見自家站長吃了癟,又發現裴智勛之死一些疑點,正欲說出來,卻被蔡站長投來凌厲目光阻止。
“好了,你先派人將這對父子送家去。”徐處長思慮再三,緩緩開口。
“就這樣放過他們?”程宇之心有不甘。
“程宇之,你住口,處座面前豈容你置喙!”蔡站長見徐處長眸光閃過一絲殺意,只得急急阻止:“我們處座的意思是先放了兩人,再派人盯著,明白?你呀,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還是家云深知我心吶。”徐處長面色緩了緩,那抹殺意總算是隱沒殆盡。
程宇之立馬明白了徐處長的用意。
“好,我現在就吩咐人去辦,不,我親自帶隊。”程宇之趕緊召集人馬...
他們手忙腳亂地抬的抬,扶的扶,徐處長不由得撫額道:“家云呀,這程隊長勇猛有余而智謀不足,難堪大任。”
“是的,處座,他兄長程明遠就不一樣。”蔡站長搖搖頭,無奈嘆道:“可惜跟錯了人。跟誰不好,跟著那個汪橋投靠了日本人,可惜了,可惜了!”
他連說兩句“可惜了”。
“不會讓你可惜的。走,蔡站長,去你辦公室聊聊。”徐處長小眼睛微閃,透著一絲算計...
諜戰:誰是叛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