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御笙聽到這爆炸般的聲音,頓時一手捂住了耳朵,拉著桑與眠后退兩步錯開,皺著眉頭將門關上。
他只覺得耳邊一陣陣的嗡鳴,連桑與眠叫他都沒能聽清楚,只看到了他一張一合的嘴巴。
“黎御笙?你耳朵流血了。”
桑與眠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看到了黎御笙捂住耳朵的指縫里竟然流出了絲絲縷縷的鮮血,心下意識的就揪了起來,連忙拉著他遠離了包廂門,“你等等,我去叫服務生。”
“沒事。”
讀懂了桑與眠在說什么,黎御笙伸手把人拉住,抬頭看了眼發現不遠處洗手間的提示牌,抬腳拉著人朝那個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身后的包廂門被推開,炸裂的音樂聲再一次響起,黎御笙更加聽不清耳邊的聲音了。
桑與眠眼疾手快的沖過去把門關上,這才回到黎御笙身邊,伸手拉開他的手掌,看著他正往下流淌著鮮血的耳朵,開始打手語,“你要不要去醫院?”
黎御笙沒說話,他沖著桑與眠搖搖頭,回道,“沒事,只是有點出血,要先去洗洗。”
耳朵里面黏糊糊的,很難受。
“好。”
桑與眠點頭,拉著人就想朝著洗手間走去。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來人一頭紅毛,穿的流里流氣,他直接往兩人身前一站,都不用正眼看人。
“我說你們誰啊?知道這是誰的包間嗎?你們就敢這樣闖進來?”
小流氓沒什么見識,是個剛抱上某家少爺大腿的狗腿子,自然是沒見過黎御笙的。
剛才包間門被推開,他就被人推出來,去問問外面是什么情況。
小流氓覺得這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他出來就看到了兩個并排站著的身影,正昂著頭打算嘲諷兩句,卻發現這人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伸手比劃了兩下竟然就要走了!
這怎么行?這是打他的臉好吧!
于是他沖到兩人的身前,把這兩個即將離開的人攔住,沖著他們一頓冷嘲熱諷。
“看什么看?趕緊滾過來跟幾位少爺道歉去!什么時候這么沒規矩了?”
小流氓哼了一聲,目光終于落在兩人的臉上,這才注意到這兩人的相貌,尤其是那個高個子的,簡直好看的不像是個真人。
他頓時咽了咽口水,沖著高個人伸出了手,“你是新來的吧?看看這臉蛋,還真不錯,這樣吧,你陪我一晚上,我就幫你求求情,讓那幾位少爺饒了你怎么樣?”
黎御笙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一看他嘴巴張張合合,讀出了他在說什么,低頭瞥向桑與眠的神色。
桑與眠在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格外的不正常。
該怎么形容呢?他的笑容很燦爛,眼角彎彎的,看著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然而對上他的雙眼時,一種莫名的冷從背后蔓延,就像是被一條死死盯著。
“陪你是吧?嗯,行。”
桑與眠說著,松開拉著黎御笙的手,抬腳朝著小流氓靠近了兩步,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打在對方的腹部,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砸在地上,隨后一拳一拳朝著對方嘴巴砸了上去。
“這么陪你怎么樣?夠不夠勁?嗯?要不要再用力點啊?”
每說一句,桑與眠的拳頭就落下一次,小流氓就被這么按在地上,被打的滿嘴鮮血。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桑淮禮走了出來,他愣愣的看著按著人把人打的滿嘴鮮血的桑與眠,感覺世界都玄幻了。
這個是他那個,整日里被欺負,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的哥哥?這才短短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桑與眠聽到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但他現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