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這么一個女兒,想要女兒過得好,就必須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江玉娘的目光,從水中的錦鯉身上,轉(zhuǎn)到了院墻之上。
一墻之隔,是一處小宅子,最近被租出去了,租的那一戶人家,還是之前可望而不可即的衛(wèi)國公府。
而那一戶人家的大公子,芝蘭玉樹、英俊瀟灑、滿腹經(jīng)綸,江玉娘只看過他一眼,而就是那一眼,讓她芳心暗許,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那些粗人了。
江玉娘春心萌動,剛才看的那些男人,可不就是庸脂俗粉嘛!
“嗚嗚嗚嗚,娘啊,阿修,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啊!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沒有保護(hù)好你啊,你要怪就怪哥哥,是哥哥不好啊!”
江玉娘聽出了哭聲,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一旁的春喜連忙過來:“小姐,隔壁的衛(wèi)公子又在哭了。”
江玉娘身子都在抖:“他一夕之間,家破人亡,只留下他一個,你說他該多傷心多難過啊!可他身邊,卻沒一個人陪著他,安慰他。”
說著說著,淚水竟然滾落,眼睛紅撲撲的,望著一墻之隔的方向,翹首以盼。
他該多悲痛啊!
光是想著,江玉娘的心就跟被人刀割了似的。
“春喜。”
“小姐。”
江玉娘咬著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準(zhǔn)備一下,我要出去。”
春喜一愣:“小姐,這么晚了,您要去哪兒啊!”
江玉娘沒說話,目光落在那堵圍墻之上,春喜明白了,嚇得捂住嘴:“小姐,這于理不合,您不能去啊!”
“有什么不能去的。”江玉娘咬著唇說道:“我就是去看看他,安慰安慰他,你知我知他知,其他人不知。在者說了,就算是被人看到了,我嫁與他就是了。”
我嫁與他就是了。
春喜怔愣住了,她想起了剛才小姐跟夫人說,要嫁一個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還要長相英俊玉樹臨風(fēng)的男子。
她還納悶?zāi)兀〗悴皇且悦踩∪说陌。遥嬉业竭@樣的人,得找到猴年馬月去,小姐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原來,小姐早就已經(jīng)看中了一墻之隔的衛(wèi)公子啊!
春喜哪里敢啊,她不敢,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小姐,您饒了奴婢吧,這事兒要是被老爺夫人知道了,他們非要扒了奴婢一層皮不可!”
“你怕什么。”江雪娘不為所動,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若是爹娘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dān)!”
“可是……”春喜還要說什么,江雪娘已經(jīng)不愿意聽了,她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見到衛(wèi)公子。
勸慰勸慰那顆傷心過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