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免費的便宜豈有不占的道理?
他們走向空位時她余光撞見一個很熟悉的背影,還來不及定睛,便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回過神時布雷斯已經(jīng)幫她把桌前的藤編靠背椅拉了出來,
“謝謝。”艾莉奧絲朝他微微一笑,優(yōu)雅地捋順裙擺落座。
“說謝謝的應該是我,謝謝你珍惜這份情誼,謝謝你替我尋找醫(yī)生,謝謝你帶我到圣芒戈。”布雷斯將手臂放在桌上,輕微聳著肩膀,昏暗的燈光將他小麥色的肌膚照得光滑細膩,棱角也刻得分明,而那雙多情的狐貍眼印著溢于言表的歡喜,“我想說沒有哪天能比今天更能讓我值得喜悅了,但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沒有誰能比你更能夠讓我感到快樂了。”
艾莉奧絲全當玩笑話聽了,她雙手半捂著臉頰說:“你這么講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一位戴著南瓜面具的服務生向他們走來,禮貌地詢問:“請問兩位有什么需要的嗎?”
他的身形與尋常少年并無二致,但是說話的聲音相當刻意的雄渾粗獷。
艾莉奧絲拿起木桌上的飲品單掃視了一眼:“我想要一杯帕洛瑪。”
服務生裝模作樣地在備忘錄上用筆寫寫畫畫。
布雷斯也有了主意:“來一杯桑格利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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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說:“不好意思,先生,桑格利亞沒有了。”
布雷斯又看了看飲品單說:“那來一杯莫吉托吧。”
服務生毫無真情的歉意,冷冷地說:“莫吉托也沒有了。”
布雷斯索性說:“那我也來一杯帕洛瑪吧。”
不湊巧的是,服務生說:“只剩最后一杯了,先生。”
艾莉奧絲急忙安慰:“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喝,飲料而已,又不用喝飽。”
“稍等,我去吧臺再幫您問問。”服務生似是泄憤地撕掉了剛寫下的便簽成團揉至掌間。
艾莉奧絲理解地表示:“上班太久果然會積攢怨氣啊。”
看透一切的布雷斯無言微笑,當服務生端上酒精飲料時把五枚金加隆放在托盤里當小費。
乘坐騎士公共汽車回去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不知道坎蒂有沒有睡醒,有沒有掀翻房頂。
“那么,你還會選擇離開霍格沃茨嗎?”艾莉奧絲在經(jīng)過玉蘭樹小徑時問布雷斯。
他搖頭,明確表示:“如果那不是我最后的色彩,那么今天也不會是我們的最后一面。”
距離溫德爾家那棟米白色磚房越來越近,布雷斯突然頓住腳步,艾莉奧絲也隨之停下。
“怎么啦?”她回頭不解地問。
“艾莉,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布雷斯撿起落在她肩頭的花瓣,輕輕握在掌心,仿佛是做出重大的決定前的鼓氣。
“我們之間,就不用再多說什么謝謝啦。”艾莉奧絲望著他逆光的剪影,笑著說。
他深吸了一口氣,無比真誠地說:“我想說的是,我喜歡你。 ”
她的耳朵來不及反應,遲鈍到連心跳都漏跳半拍,下一秒便是汩汩血液直沖頭頂?shù)拿洘帷?
霎時間,飄零的花瓣,粉色的白色的,一片片一朵朵飛旋環(huán)繞將他們緊密包圍,像飛絮,像落雪,像颶風,而他們就處在綺麗且夢幻的暴風眼正中心。
晚霞將艾莉奧絲的臉照得緋紅,她吞吐地說:“你……你喝醉了。”
“不是喝醉。”他又重復了一遍,帶著一份前所未有囂張霸道的堅定,“是,我喜歡你。”
“那就是意識清醒地戲耍我,也可能是為了逃避不滿意的婚約,把聯(lián)姻的目標定做我。”
艾莉奧絲盡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