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難聽,叫他知難而退,亦或是告誡自己保持頭腦清醒。
布雷斯啊布雷斯,他可真是本性難改的風流浪子。
她轉過身,想要倉皇逃走,被他頎長的身影所擋。
“我應該怎么叫你相信我呢?”布雷斯無奈地笑著,牽起她的手靠近左胸,嚴絲合縫地貼在心臟,她體會到隔著襯衣的炙熱和劇烈的震顫,相應的熱度從她的手掌傳導至空白的大腦和鼓脹的胸口,觸感如此的真實,他壓低聲音問,“像這樣嗎?”
“聲音會說謊,但心跳不會?!边@是他的解釋。
就算閉上眼睛,關掉耳朵,他怦然的,轟然的,此起彼伏的,連綿不斷的,都令她悸動。
本以為他會步步逼近,她卻才意識到他在不知不覺間松開手,任憑她顫抖的手怔愣地搭在他的胸膛,眼底的黑暗貯藏一份柔軟,流轉著比云霞更加旖旎到動人的光瀾。
她急忙抽回手,打算開口,又被他覆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按住嘴唇。
“艾莉,請先別急著拒絕我,我承認是我害怕聽到銳利的言辭,但……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需要一天我就等你一天,需要一年我就等你一年,需要一生我就等你一生。如果害怕這是我為了聯姻利益的選擇而非真心,你甚至可以不用許諾我戀愛的關系,就讓我做你沒有名分的非正式男友也未嘗不可,就僅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唯一又有何不可?!?
他就像輕柔的風,擁有吹拂來去都不打擾的自如。
而她就慘烈了,是被風刮得枝蔓都七零八落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