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繼續(xù)為自己辯解,“弟子雖認識秋瑩兒,卻從來沒有和她同流合污,從沒有做過一絲一毫有損我武林正道之事,還請掌門師伯、師父、各位師叔明鑒?!?
上官云珂定了定神,橫下心向前一步,長揖道:“啟稟眾位仙尊,安羽凡師兄身雖有過,過不致死。其雖受那魔族妖女蠱惑,卻并未與之同流合污,未曾損我正道之義,亦未傷我正道之人,請眾位仙尊念在其丹心如故,饒過他天雷之刑吧。”
眾人霎時都瞪目咋舌的望向上官云珂,大家俱未料到她會這般大膽包身替安羽凡求情。
未待天龍門眾掌尊說話,上官隱臉上便已掛不住,怒氣沖沖斥責上官云珂道:“孽障!天龍門之事何時輪到你來插嘴!”
上官云珂猶怏怏不服,“羽凡師兄罪不致死,請各位仙尊垂憫?!?
上官隱氣得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猛地站起來罵道:“無知孽障,你懂得什么,還不趕快退下!”
安羽凡聽到上官云珂為自己求情,心中霎時生出一絲甜蜜。她本是千金之軀,仙人之姿,就好比住在那皎潔月宮里的仙子,數(shù)月來不但對自己照顧有加,今日更是仗義執(zhí)言,這一番情誼,他早已知足無求。
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牽連,趕緊道:“謝謝上官師妹好意,你不必再為我求情?!?
上官云珂懼于父親的威嚴,不敢頂嘴,只得悻悻退下。她怵惕惻隱的望著安羽凡,心中百感交集。
韓平和安子榮受上官云珂之慷慨陳義鼓舞,也上前一步,齊求情道:“請師尊饒過羽凡天雷之刑吧!”
了念大師求情道:“老衲觀令高徒璞玉渾金,守真抱誠,安小施主年輕氣盛,只因涉世不深,難免會被一葉障目,想來日后對其多加教導,有朝一日開霧睹天,爽心豁目,必能八識開化,四智圓明。還請通玄道兄三思。”
通玄仙尊緩緩站起身,對了念大師道:“大師慈悲,然安羽凡所犯通魔叛教、遺失日珠之罪,罪在無赦。其雖非本心,然迷不知歸,屢戒不悛,實朽木難雕,無可救藥?!?
而后目光嚴厲環(huán)視一周,儼乎其然對眾弟子道:“你們各人要反躬自省,引以為戒,日后但有人黑白不分,通魔叛教,安羽凡就是前車之鑒。”
眾弟子皆俯首諾諾不敢再有言語。
通玄仙尊緩步走下臺階,來到安羽凡身前,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今日之下場,怪不得別人?!?
安羽凡昂著頭,“求掌門師伯明查,弟子并沒有勾結魔族。”
“天下英雄眾目睽睽,你再狡辯也是無用!”通玄仙尊說罷提起右手,運起真氣,一掌拍在他頭頂百會穴上。
安羽凡猛地抬起頭,“啊”的發(fā)出一聲慘叫。上官云珂下意識跨出一步想要阻止,終究沒有那個膽量。她緊蹙眉頭,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中有如刀絞。
他是那么的無助,她又是那么的無奈。
曾經(jīng)她以為除了父親,這世間沒有人能令她放在眼里,可如今她才明白,喜歡上一個人原來如此容易。
曾經(jīng)她以為除了父親,這世間沒有人能管得了自己,可如今她發(fā)現(xiàn)有許多事她都無能為力。
天龍門其余四殿仙尊及各派掌尊皆站起來,神色不一的望著通玄仙尊,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
隨著通玄仙尊掌中越加發(fā)力,安羽凡直覺全身疼痛欲裂,便有如一條巨龍,在他體內瘋狂的吞噬著五臟六腑。
忽然,通玄仙尊松開手掌,雙手食中二指同時點在他兩側肩膀肩井穴上。
又是一陣鉆心刺骨,安羽凡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斷裂。
通玄仙尊而后又在他天突穴上一點,他直覺得自己呼吸愈加困難,渾身忽如散架一般癱倒于地上,隨之昏死過去。
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