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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凡!我知道僅憑我自己的性命是不足以彌補我爹所犯下的罪孽的,我也知道你也不會同意我用我的命去償還我爹所欠下的債,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救我爹,來救蓬萊閣。我想——我想——”
她忽然又有些猶豫,眼睛也不敢再看安羽凡。
“你想到了什么辦法?”安羽凡問。
“我想——”上官云珂低下頭,很久才又看向他,“我知道天龍門也一直想將日月珠保管在天龍門,所以——所以——”
“你想讓我用日月珠來交換上官閣主的命是不是?”安羽凡明白了她的意思,內心不由升起一絲惆悵。
上官云珂臉上露出一絲慚愧,聲音也變得更小了些,“我知道你為日月珠付出了很多,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完成對山云的承諾的,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如果你不愿意——”
安羽凡的確不愿意,上官隱犯下的錯,在他看來也是萬死難恕,只不過一來他不再是任何名門正派的弟子,二來他當然要維護上官云珂,所以他才一直不發表對上官隱的任何看法,也不想摻和天龍門等人與上官隱之間的任何恩怨。
然而求他的人是上官云珂,是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不能拒絕。
“好吧!如果這個方法可以!”他面無表情,似乎是無奈的妥協。
“可是,你對山云的承諾——”上官云珂見他這么爽快,倒有些于心不忍。
安羽凡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安慰她道:“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杜阿老族長的時候,我對山云的承諾就已經完成了。后來,在杜阿老族長將日珠也融入我體內時,我便已不需要再對日月珠負任何責任。”
“這是真的?”上官云珂聞言不勝欣喜,眼睛里也閃爍出了久違的光亮。
“當然!所以你不要有任何過意不去!”安羽凡微笑道。
走在前面的達海突然再次停下腳步,很是不滿的轉過身,“既是如此,你又為何一定要將日月珠從老夫手中搶去呢?還是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用日月珠去換取上官隱性命的?”
上官云珂直勾勾的望著安羽凡,似乎也想聽聽他怎樣回答。
安羽凡想了想,道:“杜阿老族長雖未要我對日月珠負任何責任,但日月珠畢竟是從我身上丟去的,就是杜阿老族長不追究,我也深為自責。如果說之前我力不勝任,才由人擺布,如今有了能力,自然要順天應命,珠還合浦。”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他已同山果喜結連里,已是半個柔然人,當然也有守護日月珠的責任,只是他暫時還不能說出來。
劍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