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羽凡并沒有要她同去的意思,向她道:“云珂,此去我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你最好還是留下,萬一秋教主先行一步研制出解藥,你也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我手里。”
上官云珂卻不情愿,“假如秋教主真的先一步研制出解藥,其他人也可以送啊,難道非我不可么?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能放心。再者——”
她說著目光依次掃過秋長風、紅衣和周奎,“再者,我乃蓬萊閣弟子,又如何好獨自待在這里?若是天下人知道,豈不更加予人口實?到時我蓬萊閣便真再無翻身之日了。”
這一句話聽得紅衣極為不爽,怒懟道:“怎么?難道我九天神教辱沒了你的身份?就憑你爹——”
“夫人!”秋長風急忙阻止住她,“上官少俠與安公子及瑩兒都是朋友,況且目前救瑩兒的性命最為要緊,誰都不宜東拉西扯。”
他知道上官云珂的話雖不中聽,卻是事實,況且安羽凡與她的關系不亞于他與自己女兒的關系,所以他也不愿紅衣把話說得太過難聽。
紅衣憤怒的將頭轉過去,又去看她的瑩兒。周奎則趁機道:“安公子放心,如果教主先一步配制出解藥,就由周某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親自去找安公子。至于上官少俠,依周某看不妨隨安公子同去,一來她同巫族那些大神巫熟識,二來一路之上你們彼此多少也可有些照應。”
然而安羽凡卻依舊堅持,“周堂主有所不知,巫族距此萬里,又加關山重重,川澤遍布,縱是我等修為之人,一刻也不息歇最少亦需十日。而云珂不同,她有凰劍,化鳥騎上最快兩三日便可到達。瑩兒命在朝夕,能快一刻便是一刻,更何況還是數日。”
周奎見他如此說也不敢再爭,畢竟如果因為行程耽擱而誤了秋瑩兒性命,就是他這個黑衣堂堂主也擔待不起的。
上官云珂見他認定了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便十分不高興,道:“秋教主已研制了許長時間都未能研制出解藥,難道這幾日就能湊巧成功么?我看還是求取不死之藥的可能性更大,而我和巫族很多人都相熟,說起話來說不得比你更管用。”
安羽凡自然也理解她的想法,勸道:“云珂,現在瑩兒的性命最為要緊,無論我此去巫族,還是秋教主配制解藥,兩者都難說一定成功。但如果秋教主果真先配出解藥,若不能及早送達也是無用,所以我想你還是留下來。當然,我知你一人待在這里并不方便,不如你先回福星城去,秋教主若能配出解藥,就由周堂主前去交與你。若是我能求得不死之藥救活瑩兒,自然也會第一時間趕去找你。”
“可是——”
上官云珂還想辯駁,但安羽凡打斷了她,“另外,我想你也想念那個地方了,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再看一下那些梨樹,不要讓它們枯死。”
上官云珂見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知道再爭取也是無用,只得氣惱的瞪秋瑩兒一眼,低下頭不再言語。
眾人說定,安羽凡便又將身子俯進那棺材之中,深情的看了秋瑩兒幾眼,然后緩緩的將她抱起。
秋瑩兒許是感受到了他的溫暖,另一只眼再次緩緩滲出一顆淚珠。而這顆淚珠,就更加堅定了安羽凡救她的決心。
“瑩兒,你堅持住,我一定會救活你的。”他平抱著她,看著她的臉喃喃道。
而這句話卻像一根針,莫名其妙的刺痛了上官云珂的心。她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便射出了無限醋意。
安羽凡再掃望一眼眾人,又向上官云珂點了點頭以示安慰和鼓勵,隨后便抱著秋瑩兒向外走去。
幾人都快步跟出來,神色俱有些凝重。
安羽凡走至院中央,只聽他口中念了幾句咒語,而后疾呼道:“鳳劍——變——”
只見他腰中黃色寶劍嚓的一聲自行飛起,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