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呆呆的望著秋瑩兒,眉頭緊鎖,許久才回過神來。
他轉回頭冷冷的盯向巫彭和巫抵、巫相,用低沉的聲音道:“這個條件請恕我不能答應!”
“哈!”巫抵嘴角揚的更高,“既然如此,那你就請回吧,我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巫彭和巫相也早料到是這個結果
“能不能換一個條件?”安羽凡再次低聲懇求,不過他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憤慨。
“只這一個條件,你若能做到就做,不能做到我們也不勉強。”巫抵臉上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神色。
“我雖不能答應幫你們消滅天蒼派,不過我可以說服無極掌門,讓他們以現有疆域為界,永遠不再找巫族的麻煩。”安羽凡希望他們能退一步。
“這里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巫抵異常的冷漠和堅決。
安羽凡再看秋瑩兒一眼,旋即撲通一聲跪下,叩首道:“晚輩真心懇求,還請三位大神巫慈悲,救救瑩兒。我情愿用我這條命去換她的命。”
“你跪下也無用!你的命對有些人來說也許非常重要,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一文不值。你若不肯去消滅天蒼派,我們自然再沒什么可談的。”巫抵絲毫不為所動。
安羽凡見他們絲毫不近人情,一股無名之火瞬時燎上心頭,于是將心一橫,決然道:“如果前輩不肯救瑩兒,那么晚輩被迫只好——”說著,他眼中射出一絲冷峻。
“只好怎樣?難道你想硬搶不成?”巫抵說著又是一聲冷笑,顯得十分不屑,“縱使你現在道法奇絕,然在我巫族之地,也由不得你猖狂。”
眼看場面有些尷尬,巫相又開口道:“安公子,我巫族對你有再造之恩,這你是最清楚的。你們中土有句話叫‘言之鑿鑿,行之灼灼’,你離開的時候曾說日后必圖報答,然數月之前我們與天蒼派刀劍相向、生死搏斗之時,雖說你一開始幫了我們,但后來卻又向著他們,如此蒼黃反復,又豈是仁人君子所應為?又豈踐行了你的承諾?然縱使如此,事后我等對你亦未過多詰責,當可謂情至意盡。那么你今日不請自來,只為敘舊則罷,若仍另有所圖,也就毫無道理了。”
巫相這一句話直將安羽凡眼中的冷峻壓了下去,轉而令他又有些慚愧。然他早已不是剛從天龍山下來時的那個少不經事、頓口拙腮的傻小子,心神稍一蕩漾便很快恢復了從容,于是道:“巫族對晚輩救命之恩,晚輩絲毫未曾忘卻。至于巫族與天蒼派爭斗之事,晚輩只為止戈興仁,并未偏袒任何一方。”
稍一停頓,他又道:“晚輩感激之情是真的,然細論起來,巫族雖然救了晚輩,但三位大神巫卻也因此受益匪淺。不論是過程還是結果,你們救我更像是一門生意,所以細究起來,晚輩并不欠巫族什么,所欠唯上官云珂一人而已。”
他雖然盡量將話說得委婉,但在巫彭、巫抵和巫相聽來,卻仍然難以接受。
盡管他們也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但依舊將他的話視為“忘恩負義”的表現。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巫抵驀地拂袖而起,眼中充滿了憤怒,“既然你說我巫族與你無恩,那么就權當這樣吧。但我們也沒有義務救這小丫頭,現在就請你離開,永不要再踏入我巫族土地。”
“安公子,你這樣說話未免有失公允。”巫相也站了起來,同樣怒不可遏,“不論我們出于什么目的,我巫族救了你卻是事實。雖然我們從中得到一些好處,但那都是我們所應得的報酬,難道你想讓我們平白拿出無比珍貴的不死之藥來救你的命?”
“安公子!”一向最為稱重的巫彭也不由勃然變色,“你們中土有句話,叫‘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們救了你,這世人盡知,我們不奢求你對我巫族有何回報,但你這般得魚忘筌、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