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們可不敢干的,不敢的。”
“嗯。”李三江沒再問什么,他相信這倆人不至于那么離譜,隨即起身,默默地準(zhǔn)備起自己的供桌。
李追遠在邊上幫忙。
很快,棺材給挖了出來。
李三江瞧了一眼,心里也是松了口氣,棺材是合上埋的,打開后,里頭尸骨還是完整的,沒被弄亂糟蹋過。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李追遠靠近了棺材,看了看里面的尸骨,確實是個女童。
李三江做起了法事,然后燒了紙。
一套流程走完后,李三江問道:“其它東西,尤其是那瓶子在哪里?”
“那些被老板拿去了。”
“他住哪里?”
“他就住場子里,那間房子,他失蹤后我們?nèi)フ疫^他,后來爹娘身體出問題了,我們也意識到是棺材里東西鬧的,也去過他屋子搜過,但沒找到那些東西,更沒看見那尊瓶子。”
李三江眉頭皺起,原本按照他的設(shè)想,把東西全都放回去,再過個祭,然后棺材閉合封好后推入江中,這事兒也就算是了了。
畢竟人木雕上的要求,也說得清清楚楚,如今既然至少賠上了兩條人命甚至可能是三條,也算見了血,那東西再怎么怨恨也該發(fā)泄掉了。
可前提得是東西全都放回去,或者,首飾這類的丟了就算了,那尊貼著符紙的瓶子,絕對不能遺漏。
人上頭字兒寫得明明白白,就是用自己尸身鎮(zhèn)那邪祟呢!
李追遠這時開口問道:“叔叔阿姨,老板在這里還有其它關(guān)系網(wǎng)么?”
李三江馬上醒悟過來,追問道:“對對對,有沒有其他認識的人,我聽說那些南方來的老板,老喜歡養(yǎng)情婦了。”
陳小玲搖頭道:“沒聽說過。”
周海撓了撓頭:“好像有,有兩個,一個是住九圩港鎮(zhèn)上的寡婦,一個是市區(qū)唱歌房里的女的。”
“能找到他們嗎?”李三江問道。
周海搖搖頭:“我只是聽我爸媽他們吃飯時聊過,但不知道那倆人具體住哪里,也找不到。”
李三江拿出煙盒,拔出兩根,甩給了周海一根,說道:
“報警吧,讓警察找。”
“啥?”
“啥?”
周海和陳小玲都愣住了。
“我說報警,報失蹤和報這件事。”李三江指了指棺材,“讓警察去找,問問東西是不是在她們那里,我估摸著,那老板,應(yīng)該也不在了。”
“可是我們……”
“大爺,要是報警的話……”
“你們又沒殺人,怕個屁!呵,就算這棺材里的東西一個不落,我今天順利地把棺材送回江里去了,這警,我還是會叫你們報的。
這種事兒,公家來出面,會好得多,你們也會安全得多。
不愿意報警的話,也隨你們,只要你們不害怕落得和你們爸媽今天一樣的下場。”
“我們報,報警!”周海下定了決心。
“嗯,行了,棺材和供桌,都先搬進屋里去吧,在公家接手前,蠟燭不要熄,紙灰也別滅,能彌補多少就彌補多少吧。
你們自己分配一下任務(wù)。”
“知道了,大爺,小玲,你去報警,我在這兒看供桌。”
“嗯,好。”
接下來,李三江帶著李追遠,坐在門口臺階上,他不停抽著煙。
“太爺,我們不回家么?”李追遠問道。
李三江指了指身后屋子:“我現(xiàn)在走了,里頭的周海單獨和那棺材在一起,我怕他尿都給嚇出來。”
頓了頓,李三江繼續(xù)說道:“昨晚,你太爺我,也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