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崇明島更是長江門戶,代入那幫人的奇特思維視角,可不就等同于天門口么?
上游山城的邪路玄門人士,要么自己花功夫蓄養自己尸身要么鵲巢鳩占他人棺槨,時機成熟后,沿江而下,直奔入海,端是要費很大時間精力來謀劃。
白家人則簡單干脆地多,直接在天門口強行“鎮壓邪祟”,以左腳踩右腳的方式,奔著飛升去了。
想到這里,李追遠不由伸手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他們這幫人想法驚奇,可確實是有一套世界觀能代入進去的,自己就代入了。
“小遠啊,這也就是為什么你那姐姐的外公外婆會慘死了,那位養殖場老板雖然人還沒找到,但可能也已經遇害了。
按理說不應該的。
如果白家娘娘是正義的一方,那尊瓷瓶里封印的是邪祟,那邪祟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加害把它給放出來的恩人,還下手這么狠絕,一點余地都不留?
所以,真正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開始殺人的,是那位乍看代表正義的,白家娘娘!”
李追遠同樣以驚疑的目光看向薛亮亮。
要知道,薛亮亮可沒有看過《江湖志怪錄》,可他硬是能通過常規線索分析出十分深入的東西。
“那趙和泉……”薛亮亮還在關心著自己的那位同學,“豈不是被河工上那位白家娘娘,給盯上了,而且報復全集中到他身上了?”
如果只是冒犯的話,那道個歉說說好話,也就行了,可要是你已經壞了人家好事,那就要招致人家不死不休的報復了!
薛亮亮疑惑道:“可那位白家娘娘為什么要饒恕你和我?不,這本就和你無關,應該是放下了我?”
“可能,她只能選擇一個人。”
那晚夢里的場景,很清晰了,女人只能提走一個,為此,她還特意在自己和趙和泉之間猶豫了很多次,似乎是察覺到了一點自己的特殊,讓她一度很糾結。
“啊?”
“書上說的。”
“哦,還有這個規矩,那趙和泉不是注定要完蛋了?”
“感覺是的。”
“那我們……”薛亮亮對著李追遠揮了揮手,“趕緊把供桌擺上,抓緊時間和她徹底把關系給斷了!”
一想到對方不是本意大方寬恕了自己,而是暫時沒辦法抽出手來對付自己,薛亮亮就感到了緊迫性。
“好。”李追遠覺得薛亮亮說得很有道理,他指了指自己柜子,“亮亮哥,零食在里面,外面還有木凳,你把它們收拾起來,擺上兩桌,注意是雙數……每桌就都擺四份吧。我去樓下拿香燭和紙錢。”
分配好任務后,李追遠就下了樓,取來了蠟燭和紙錢,等上來時,薛亮亮已經在臥室里擺好了兩張小供桌。
兩個人馬上開始了供祭。
……
東屋,原本正在睡覺的秦璃忽地睜開了眼。
旁邊拿著蒲扇一邊輕扇一邊閉眼休息的柳玉梅也隨即醒來,她用蒲扇輕輕蓋住孫女的臉,遮住了她的視線,柔聲道:
“乖,沒事,是他們在斷最后那點因果,你好好休息,明早還要去找小遠玩呢。”
秦璃緩緩閉上了眼。
柳玉梅則看向了紗窗,透過那里,可以看見外面的夜空。
良久,她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自言自語道:
“都什么年代了,還做著那種美夢呢?”
只是,正當她剛閉上眼打算重新睡下時。
下一刻,
柳玉梅和秦璃一同睜開眼。
這一次,秦璃眼眸深邃,罕見地在不是看著李追遠時,瞳孔里出現了清晰聚焦。
柳玉梅的神情也比上一次凝重了些許,可她卻依舊拿著蒲扇,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