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上方來回擺動,像是在做著切割。
秦璃看向自己身邊的奶奶。
柳玉梅說道:“乖,這個不是找小遠的,睡吧,今晚不能貪玩,要不然精神不濟,你也不想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見小遠吧?”
秦璃又一次閉上了眼。
柳玉梅有些悵然若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步習慣了,借用李追遠的名義來和自家孫女交流,很心酸,卻又很好用。
起身,下了床,柳玉梅將紗窗拉開,又將外窗閉合,徹底隔絕了外頭。
“眼不見心不煩,睡覺。”
……
供祭結(jié)束,薛亮亮負責清理燒掉的紙灰,他做事一直很細心。
等他回來時,就看見李追遠望著他:“亮亮哥,看看你的手臂。”
薛亮亮聞言,馬上擼起袖子看去,發(fā)現(xiàn)一丁點痕跡都沒有了,他馬上激動地問道:
“一點痕跡都沒了,小遠,你呢?”
“我也沒有了。”
“呼……”薛亮亮長舒一口氣,“那咱們這就算是成了?”
“嗯,應(yīng)該是,就是亮亮哥你那同學……”
自己倆人這邊斷開了,那位神像白家娘娘,就能集中所有注意力,報復那位了。
薛亮亮卻沒怎么傷心,反而用手依次點了一下額頭和雙肩,說道:
“主會保佑他的。”
李追遠嘴角繃起,有些想笑。
他能感受到,先前薛亮亮說要救助同學,是真心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在發(fā)現(xiàn)事態(tài)的可怕嚴重性后,放下了助人情節(jié)。
薛亮亮伸手蹭了一下李追遠的鼻尖,說道:
“凡事啊,都得想開點,要想快樂的生活,就得學會拒絕情緒內(nèi)耗。”
說著,薛亮亮轉(zhuǎn)身,問道:“淋浴房在后頭是吧,我先去沖個澡。”
看著他出門的背影,李追遠緩緩陷入沉思。
薛亮亮的那句話,對他產(chǎn)生了觸動。
可能,正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著如何演好自己,反而會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
李三江的臥室墻壁上,貼滿了神像。
這些,都是前年廟會趕集時,他一口氣買回來的,然后丟柜子里一直沒用,今兒個,都派上了。
其中有一幅畫,上面的老人面目慈善、仙風道骨,李三江將他擺在了中央位置。
他認為這是老子,其實……是孔子。
一天勞碌,他也確實累了,布置完后,他就睡得很早。
然后,他做夢了。
很奇怪,似乎自從和小遠侯做了轉(zhuǎn)運儀式后,他的夢就變得格外多。
只是這次,夢境不是在鎮(zhèn)衛(wèi)生院的樓頂,而是在馬路上。
扭頭一看右側(cè),是熟悉的大門,大門一側(cè),還掛著自己白天親過很多次的牌子。
身后,傳來腳步聲。
李三江回頭看去,看見了自陰影里緩緩走出的嬌小身影,帶著極大的怨氣。
不做猶豫,李三江直接跑進了派出所。
女童站在派出所外,神情怨毒,嘴巴一張一合。
第一晚做夢時威脅聲聽得清清楚楚,她要自己死;拖拉機上打盹兒時,她聲音模糊了。
而現(xiàn)在,
自己只能看著她小嘴不停一張一合,雖然完全聽不到了,但她應(yīng)該罵得很臟。
“嘿嘿。”
李三江笑了笑,然后自顧自地躺下來。
遇到能講得了道理的,他不介意拉下老臉,求一求說說軟話,甚至讓他跪下來磕頭都沒啥問題。
但邪祟到底是人變的,有些人能溝通得了,可有些人,就是沒法交流。
遇到這種的,多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