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這個紙巾,這個西洋梨,還有江寒月,這和聿凡的事兒有什么關聯?”
葛安策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也實在是無法想出個所以然來。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越聽越糊涂。那就好像,剛要走出迷宮的時候,又起了一陣濃霧。
“然后?然后!”溫藍的一呼一吸都強烈了起來。那陣全身發麻,無比恐懼的感覺再一次籠罩著她。
“這么難買到的Pear&nm,西洋梨,為什么會出現在犁頭坑,一個內陸地區小縣城旁邊的山村子里的村民手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溫藍訝然地環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溫女士,是不是你過于敏感了?”警察勸解她。
“對啊,可能是你受了刺激,幻想出來的這些情節?”另一位警察指了指腦袋,也附和道。“你是這里出現幻覺了吧?該去看看醫生!”
“同志,你這么說話就有點不嚴謹了!”葛安策聽不下去了,為溫藍出頭。
“幻覺?”溫藍啞然失笑,她沒有做無謂的爭論,那樣只會浪費時間。
“我在向發現無人機的村民了解當時的情況時,我們周圍圍著一些人。有人遞給我幾張紙巾,還說讓我好好保重。那時候,救援我婆婆的擔架還沒有被抬上來!”
溫藍適才聞到葛律遞給她的西洋梨紙巾時,回憶起的正是這樣一幕。
“那紙巾呢?”森池忙問!
“在我包里!”溫藍把包拿上了桌面,扒開了拉鏈。“警察同志,你們要不要采集證據?那位婦女遞給我紙巾的時候,我并沒哭,因此我才隨手把它裝進了包里!”
“采集證據?為什么?不過是一張紙巾,人家村民好心遞給你的!”
“要是我說,遞給我紙巾的那個人,正是江寒月,你們還會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你們還認為我需要去看精神病醫生嗎?”
溫藍拋出這個重磅炸彈,一語既出,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溫藍,所以你說,你見過江寒月,就是剛剛,就在犁頭坑?”森池的耳朵里“嗡”的一聲,他從椅子上跳起了身子。
“對!我剛剛無意間看到了卜聿凡的手機相冊,看到了江寒月的照片,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溫女士,你真的確定?”警察也發現了事態的離奇和嚴重。
“確定。所以你們最好讓法政的同事來取證,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不會多此一舉。她!江寒月!為什么要遞給我這幾張餐巾紙?”
“你懷疑餐巾紙上有……什么東西?”警察也行動起來,有人開始打電話,有人向她走過來。
“不是懷疑!”森池自言自語,“不是懷疑!溫藍,你。”他語結了。
自從許伯軒意外離世之后,卜聿凡對他遺孀的關照就從來沒停止過。江寒月有傲骨,必然不會接受他的幫助。他就交代森池,必須定時去了解她和孩子的現狀。因此,森池對江寒月的動態可謂是了如指掌。
“如果我告訴你們,江寒月在哪兒上班,那么她……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森池半咬著嘴唇,一股巨大的壓力和恐懼壓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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