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蕩浮在了山間,一時間無法言語,外頭的溫泉竹片還在咔噠咔噠地響,也沒擾他們半分。
心頭溫溫。
她相信,顧承璟也是同樣。
唇邊微離,兩人靜息,白舒童低了眸子又思忖許久,想著該如何開口。
是從頭說,還是等回了南京再同他說。
顧承璟薄薄喘息,見她有心事,下巴放在她肩邊,從后攬過她,圈在懷里,熱息鋪肩說,“童童,我不會在意你過往,別看著我總有猶豫。同阿白一樣,那些你怕的事,我身為你的男人,要知道,也要幫你解決。而你怕的,也不應該有一個我,不然,你要我來做什么。”
就是因為擔心她太多顧慮,所以思考再三,恢復了記憶,他都決定先瞞著。
深怕她敏感,要跑。
白舒童手摩挲著他的掌面,抿了下酥麻的唇瓣,說,“可是......我還有好多沒告訴你,我真的......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好。”
話里艱難,酸酸澀澀。
頭被摸了摸,碰了溫。
顧承璟徐徐引著她,懷抱沒離,說,“我出安南任務的時候,在家里,你是不是應承過我,等回了南京,就將所有告訴我?”
“是。”
“也應承了,以后都對我誠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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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童應著,那些纏成團的事又不可避地回來了,她之前的承諾都是替白曼露答的,沒有多少真心。
她真的壞透了。
而身后的顧承璟不知情,還包容著,同她說,“那就等回南京。來日方長,你想說了便說,不急,我等你。”但他也要她允諾,“只是......回去了,你把其他人都忘了,成嗎?那些人不應該橫亙在我們之間。”
就這么也不逼她,也不同她計較,耐心等著。
還同她要真心相待的承諾。
白舒童眼眶泛酸,心里萬般愧,要和盤托出白家吩咐她做的事,對著顧承璟又沒臉,幾次想開口卻沒有底氣。她起初真的謊話連連,更是忘恩負義,這矛盾,將她壓得快喘不過氣,盡管已經坦白了些,可還是消弭不了一點罪惡感。
是不是越在乎,就越不敢說。
誰說她偏愛阿白多一點。
她分明在乎顧承璟比阿白多,才這般不敢,在躊躇。
低了頭,她承受著不安,被擁著,點頭應承。也很老實地同顧承璟說,“我心里沒有過其他人,那些是邱寧的舊朋友,以前對我很好,你別老是吃他們的醋,都沒道理的。”
“那,我們是半斤八兩。”
顧承璟莞爾,清俊臉邊小括弧一直沒消,手刮刮白舒童,側頭望進她眼里,挑挑眉,提醒著近在眼前的一件新發生的酸溜溜的事。
白舒童轉過頭,眼波緩轉,見他輕浮,哼了聲,“那不一樣,你那些都是有道理的,我親眼所見,她親了你。還親了這里。”
她手指著,點上了他的唇,“還有這里。”
顧承璟笑,“童童。”
“嗯?怎么了。”
很長的一段靜默。
默契使然,白舒童瞧向他,被黑瞳巡看著,被熱烈的視線灼了下,呼吸跟著亂,知道他只叫了她一聲,意味著什么。
白舒童微慌,心跳如小鹿在撞,“我去問問理發師來了沒有,不同你在這里貧嘴了。”
被拉住。
“來了,就會敲門。那么多聽差的,還需要你去嗎?”
“啊......”
她的發髻真的白盤了,下一瞬,就被拉進了被窩里,頭發又散亂成了最原始的樣子。
人撐在她上方,顧承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