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看著侯爺模樣,想起年輕時候的他,當年風采宛若周公謹,如今卻已有老態,心里有些愧疚,于夫人表達愧疚的方法之一就是多說話,“趙冠瑜自小順風順水的,活潑隨性,性格很討喜,自打太上皇登基變得有些陰鷙了,這也難免,誰能想到一向與他交好的兄長會如此絕情呢,他雖有父皇留下的圣旨,控制住北邊卻也不易,要不然不會用了十年,想必也是吃盡了苦頭,變了個人實屬正常。多年不與我通信,得知我有了商道又趕緊往前湊,那時候我便知他已不是當初我喜愛之人,當真是因為他有治國之才支持一二,當然我也恨著太上皇也是原因。”
“原來夫人心里有數,為什么以前提醒你,你不聽?”侯爺氣呼呼的問,仿佛自己多年冤屈得以洗脫。夫人笑的有些莫測,“從前我知道他性格變了,卻扔相信他不會傷害我,而且我們利益一致,那日一見確知利益并不一致。我要的是他哥哥死,為父報仇正名,他要的只是能幫他治理后宮之人,還是他相對信任一些的人。我并不愿困侯府十年之后再困于后宮?!?
侯爺猛的抬起頭,又低下了頭,整個人都癱軟了,你,你都知道了?于夫人看著侯爺微笑看著他,“你在我們母女命懸一線之時,也是豁出命過的,不管動機如何,總是救了我們,侯爺有意叫夫人牢牢管住我們,壓制我們,將我鎖于后院,是想留我在身邊,你暗示夫人苛待不言,不只為了控制我多去求你,以不言壓著我,此不言拿捏我,可侯爺可知,有哪個母親看到女兒被當奴才用還能平靜的?你我之間恩恩怨怨已經說不清了,我與你在身份上已經沒有瓜葛,莫在執著,我們只是盟友。”
侯爺頭低的仿佛快要陷進脖子里,于夫人只是淡淡看著他微笑,一如老君一樣仿佛在俯瞰眾生,但他還是鼓足勇氣相問,“所以你叫不言創立雍容閣,所以你叫不言拼上名聲爭取婚事,所以我不知道什么鏢局?你的人我沒讓他們進府,你怎么聯系上的?于夫人凝視著侯爺的眼睛,想看清他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愧疚,說話語氣更溫和了,”侯爺,內宅的手段和智慧一點不比朝堂少,想要打通門房,對我來說還是沒什么難度的,我是不屑并不是不會?!?
侯爺此時已經無地自容,“對不起,是我自私了?!庇诜蛉藚s語氣輕快,“萬物皆有規律,和光同塵吧侯爺,你仍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穩如泰山的夫人,如坐針氈的侯爺根本不敢瞧一眼,只吞吞吐吐的,于夫人似笑非笑,“所以侯爺,如今已到保命關鍵時刻,西安那頭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快快說來吧。”
侯爺身子扭來扭去,想喝口水卻又不敢動,恨不得趕緊找個縫鉆個縫,夫人問話他卻不敢不答,但又羞于啟齒,一時嘴一張一合就是沒聲音,于夫人起身為他斟了茶,“你別急,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理解,有什么話慢慢說,等不言來了,你不是更尷尬?此處就我們兩個,我又怎么會瞧不起你恨你呢?現在我們最重要的知道局勢,兒女情長先放一放好不好?”
侯爺見于夫人比以前還要柔和,又見心愛之人對自己笑,心里放松不少,鼓起勇氣問道,“你不生我氣?”于夫人笑著點頭,“我明白你的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侯爺。
侯爺艱難的一字一頓地:“他,身,邊,的女人是,是……”于夫人并不催促只微笑看著他,緩緩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是你安排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手段,總是他自愿的不是?我不怪你?!?
既然開了頭,又有于夫人鼓勵,侯爺的話就順暢多了,“我把西安要出事的事情告訴劉普了”。
“這也不打緊,他們早晚都知道,早做防備挺好的,百姓門遭殃少一些。”于夫人仍然云淡風輕鼓勵的目光看著侯爺。侯爺收到了鼓勵,不再吞吞吐吐,“我讓阿拙攛掇不言跑海運,少給西安送點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