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力就不太好意思,他是皇上派來的人,籍冊還在宮里的也就他一個了,王府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今日搬出去那么多東西,看來不僅是捐給道觀那么簡單,他破著頭皮跪下來,“王妃,屬下自入王府以來,您與王爺待人寬厚,屬下在這里很高興,屬下在京城已經安家,官身可保護家人,別無他想,只想家人也平安,請王妃見諒?!?
不言笑著擺擺手,“丁大人不必自責,我與王爺自是尊重您的決定,您想好了什么走提前與孫長柱說一聲便是?!?
丁大力跪伏于地磕了一個頭,直起身來,“屬下不會主動離開王府,若是調離屬下便走,若不調離,自與王府共存亡!”
孫長柱與丁大力幾個月相處下來也是很和睦,張口說情,“丁總管與屬下處境不同,自是選擇不同,對王爺與王妃,決無二心的,屬下愿意擔保?!?
丁大力聽了此話,又磕了一個頭。不言也叫丫頭扶起他,“兩位的心意我與王爺自是知曉,不必再多言,盼著與二位共度難關,但愿是我杞人憂天了?!眱扇她R齊點頭,“咱們府上不會有事的?!?
兩人告退出去,不言又去看了看麗妃,芙蓉與太醫都在,放下心來,回到偏房里休息了一會兒,平王帶著嚴太醫來了,又與府醫一同把了脈,確定無事之后,不言安排兩人也輪流值守。后半夜開始低燒,好在兩位太醫救治得當,早上終于退了燒。眾人都松了口氣,這才送了嚴太醫回府。平王自是送上豐厚賞金,嚴太醫推辭,“王爺不必客氣,院正有吩咐派人專門傳過話,王爺在宮里善緣頗多,當初您為金太醫說過情,就是為麗妃醫治的太醫,我們太醫院不過投桃報李,若收了這銀子,回頭金太醫還不得甩臉子給下臣,不敢不敢。”
平王恍然,“小王并不記得與這位太醫見過?!眹捞t呵呵一笑,“王爺做了好事自是沒想過留名,被您救過的人自是記得的,不必過于糾結,娘娘已無事,屬下這就告退了?!?
平王送人出去,不言得知沒收賞銀,又安排人送了兩車禮到金、嚴兩位太醫府上。
不言見平王面有疲色,“王爺去休息會吧,府里接下來的事還需王爺出面打點,您要保重身體才是?!?
平王明白王妃的意思,強迫自己去休息了。不言仍守著麗妃,不言又問阿春,何小姐可來過,阿春搖了頭。
正是說曹操曹操到,何小姐來了,見過禮之后,“娘娘可好些了?!辈谎圆o笑意,“多謝小姐關心了,娘娘還沒醒,我替王爺多謝小心來看娘娘?!?
何小姐有些訕訕的,“救治的事我也幫不上忙,還是請王爺與王妃多多費心?!辈谎钥粗涡〗阕阕銉上?,何小姐不好意思低下頭,這才開口:“這是我們二人的本份,無需小姐言謝,小姐此來是?”
何小姐低下頭,磨磨蹭蹭開了口,“聽說夫人去了道觀,王府里出了事,我也想往道觀去。”
不言盯著何小姐她還是低著頭,原本準備給她送走,如今卻是不想了,“小姐念佛,道觀多有不便,還是在府中安住吧,小姐在府里安心念佛,佛祖會保佑你的。”
何小姐見不言不讓去,心里不太高興,也知道自己理虧,“我不來看母親是怕耽誤救治,這不一大早就來了。”
不言瞧了瞧外頭快上三竿的日頭,對阿春道,“阿春,以后小姐的早飯就這時候送吧,免得影響小姐休息,這一大早的?!?
阿春上前與何小姐一禮,“小在在府中生活不習慣,倒是奴婢的疏忽了,奴婢安排的早食太早了些,請小姐恕罪。”
何小姐忙擺手,“弟妹,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我留在府里不是給你們添亂嘛,你們還要費心照顧我?!?
不言準備端茶送客,卻聽芙蓉在里頭喊娘娘醒了,不言不理會何小姐就往內室